曹達華越說越激動,順手拿起一個盒飯開啟展示在周星星面前。
“跟它一起吃吧!”
然後他再次不等周星星開口,直接把飯盒丟在地上。
一條白色毛髮的小狗立刻跑過來,對著地上的盒飯大快朵頤起來。
“喂,我可是要成為喜劇之王的男人,難道還連一條狗都不如嗎?”
被曹達華這麼羞辱,周星星頓時不能忍了。
於是兩人立刻從巷子口開始扭打起來。
隨著兩人的拉扯,逐漸走進了偏僻小巷。
“喂,你怎麼搞的?說好的演戲你結果真的來演戲了?”
曹達華明顯有些不開心。
“對呀,我就是來演戲的。”
周星星一臉的無辜。
“我告訴你,你搞得這個劇組爛透了,不管是導演還是演員,根本都沒有仔細揣摩人物心理歷程,角色形象實在是太單薄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警察的身份了?我們來這裡是破案的,不是演戲,懂嗎?”
曹達華,感覺自己都快被氣炸了。
“我覺得要幹一行愛一行。雖然我們只是臥底,是如果不表現的專業一點,又怎麼能夠引誘他們上鉤呢?”
周星星明顯不這樣想。
“再說了,這群泰國佬,來到港島以後,不急著交易,反而選擇來當群眾演員客串。”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瞭解的事情,我覺得只有深入這個行業,才能發現具體的問題。”
“我最近在看一本書,叫做演員的自我修養。
其中有一種叫做體驗派的演技,就是要演員演員體驗角色的心理歷程。”
“所以我覺得我們也要體驗泰國佬的心理歷程,才能搞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痴線了你!我們是要破案,說什麼演員的自我修養?還心理歷程。你是想考研嗎?”
“我當初就不該找你合作,想我堂堂的重案組之虎,竟然要和你這麼一個沒人要的交通警一起做事。”
“食屎啦你!”
曹達華怒氣衝衝地離開。
留下了一臉無辜,欲言又止的周星星。
兩人之所以來到這個劇場,還要從他們兩人在灣仔警署的處境說起。
自從張品調任尖沙咀警署,就任行動部門總指揮以後,灣仔警署重案組和反黑組就分別由李修賢和宋子傑就任阿頭職位。
兩人雖然是張品的親信,可辦事風格卻不如張品那麼輕鬆散漫。
所以很不幸,做事自由散漫且不合群的周星星,很快就被兩個部門推來推去,在一次任務失敗後再次回到交通部門報道。
周星星自然不甘呆在交通組,可是在重案反黑兩個小組的阿頭,都對他表示了不歡迎以後,在灣仔警署,他也無處可去了。
周星星有心,想要去尖沙咀投靠張品,但是他好歹還要一點臉面。
就這樣兩手空空,如喪家之犬一樣被趕過去,明顯不符合他要面子的習慣。
就在周星星苦惱的時候。
灣仔重案組軟飯硬吃的重案組之虎曹達華,也遇到了自己的困境。
在張品實際上掌管灣仔行動部門的時候,署長葉德嫻更多是作為一個吉祥物的存在。
由於張品低調的性格,行政部門屢破奇案、重案、要案,每次都是葉德嫻出風頭。
作為交易,不管是辦案的好處,還是總部批下來經費,向來都是行政部門優先,審批權都掌握在張品的手上。
有著張品作為震懾,下面的兄弟也得到了實惠,哪怕看到葉德嫻領走他們的功勞,也沒有人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