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清璋哈哈大笑,如此幼童地都知道華山,仰慕華山,如何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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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鏢頭護著黃英一行人回來,已是五天後了。
黃英一行人的訊息是一天一報。
情況有好有壞,大哥黃麒醒了,無甚大礙,但老爹黃英傷情反覆,若非有宋鏢頭帶過去的老參,路上就涼了。
活著的九人,其中還有一個鏢頭,姓雷,據說為了殿後,也是重傷不起,還是大哥黃麒醒後,做主分了一部分老參下去,搞不好雷鏢頭就成屍了。
但最終還是死了一個胡姓鏢師。
人是黃雄領著黃麟帶人出城十里接回來的,這也是他來到笑傲,頭一回出門,但事有非常,只能坐馬觀花的稍作瀏覽。
“二叔。”聲帶哽咽
大哥黃麒體態魁梧,濃眉大眼,一臉憨厚,看到弟弟黃麟,忍不住兩眼通紅,情緒終於憋不住了。
一把抱住黃雄嚎啕大哭,鼻涕口水都滴到黃雄肩上了。
黃麟看著也是心有慼慼,在他看來,黃麒雖說長的壯實,現下也就十八九歲,即便以往也跟著跑了幾趟鏢,但出現傷亡的情況還是頭一次,這一路回來能忍到現在,已經是了不起的事了。
“莫哭,先回去再說。”
黃雄也是虎目含淚。
回去的路上,黃麟在馬車裡陪護著素未謀面的便宜父親。
車廂內有惡臭瀰漫,他想開窗透風,又怕影響黃英的傷情,只能作罷。
黃英躺在車廂裡,面色慘白,眼眶發黑,嘴唇烏紫,嘴角還有絲絲血跡,體型消瘦的厲害,但看得出之前是個昂藏大漢。
明顯是換過的衣衫,但還是能看到些許血跡,領口的黑紅色汙漬,大概是吐出來的血。
以他從影視小說裡得來的淺薄知識分析,這便宜父親怕是不成了。
外傷肯定嚴重,不然不會失血過多,有沒內傷他看不出來,但估計是有中毒。
黃麟:這便宜父親搞不好是被自己坑了,某點孤兒院真不是白叫的。
到家後,見二叔和大哥還在商談,於是叫來郎中。
“大夫,家父情況如何?前面不是說不甚嚴重嗎?怎麼小子看著.......”
“好叫小公子得知,令尊起初是沒這麼嚴重,後來傷勢惡化時,也是令尊要求暫時不通知長安這邊的。”
這郎中年紀不小,一路勞累,此時疲憊不堪,可見黃麟年少,只得耐心作答。
“那,家父現在,可能醫治?”
“唉,小公子孝順。令尊先是中了毒鏢,又多處受創,失血嚴重,最後背受一掌,肺腑遭受重創,以至毒素擴至全身,如非有老參吊命,可能......
這情形,可能郎中已說過說多遍,這詞一下就溜了出來,也沒考慮十來歲的小孩能否聽明白。
虧得黃麟不是普通小孩。
“那....能否先解毒,補氣血,然後將中毒部位的腐肉割掉,再將家人的血導給家父,能否行得通?”
黃麟想到小說裡那些主角,這樣那樣幾下幾下就能搞定各種傷勢,便問起眼前的專業人士。
“先不說導血之術如何,單是令尊的內外傷情已是棘手,加上毒已至肺腑,現下又氣血不足,老夫已是無能為力,更何況那導血之術老夫也只是偶爾聽聞,不甚理解,唉,小公子還是準備準備吧。”
“唉...有勞大夫了!”
此時夜幕已降,送走了郎中,黃麟站在屋簷下,心中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