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的語言被一記微涼的吻堵在了喉間,讓秦明昭不得再將那些話說出口來。不屬於自己的微冷氣息猛地侵入唇齒間,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齒間的每一個角落。
「唔……」
縱使前世已然嫁為人婦,可秦明昭哪裡經受得過這種洶湧的愛意!當下臉色羞紅,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宛如木偶一般呆滯在那裡,不曉得應該有任何舉動。
「阿昭,呼氣。」
啊?
「再吸氣。」
秦明昭呆呆地隨著顧寒淵沙啞低沉的聲音呼吸著,好半晌,才緩過神來,「你……方才……」顧寒淵眼底也寫著慌亂與羞澀,但還是緊張且認真地看著面前差不多快被熱熟的貓兒。
「阿昭若再有下次,」顧寒淵強撐著自己的氣場,「威脅」道,「我便會讓阿昭體會一下何等叫做腿顫。」
「顧寒淵!你……」秦明昭紅著臉瞪著眼前的人,惱羞成怒地罵道,「你無恥!你怎會這般無恥啊你!」說著就要張著自己一口尖牙去咬顧寒淵,「嗷嗚!」
「……阿昭,阿昭輕些。」顧寒淵看著一口咬在自己脖頸上的人,心跳再次一發不可收拾地瘋狂跳動了起來,一邊無可奈何地安撫著羞赧不已的貓貓,一邊壓抑著自己心底那隻蠢蠢欲動的野獸。
其實,顧寒淵再次遇見秦明昭的那日,心底的野獸就發出了不不甘的嘶吼,叫囂著要將秦明昭融入自己的骨血,生生世世。但顧寒淵知道,那樣只會將小貓兒徹底嚇走,而不是能將她徹底圈在懷中。
所以,顧寒淵經過這麼多日的思想鬥爭,終於在這一日,在秦明昭不斷地出言調戲下,才將那隻野獸放出了一瞬。但這一瞬,足以將秦明昭嚇得愣在了原地。
顧寒淵心下感嘆:又能有何等辦法,只能循序漸進,走一步是一步了。不過,現如今的親吻,已然是顧寒淵成功邁出的第一步。
「阿昭……嘶!」
秦明昭羞憤地別過臉,「你若下次還敢這般不打招呼就……就……親過來,」聲音細若蚊蠅,但顧寒淵還是聽得清楚,「我就咬你!」
「好好好,記得了記得了。」顧寒淵嘴上答應得暢快,其實心底已然樂開了花:她答應了,她答應我可以有下次了!好開心好開心……
最終,本打算來聽聽街上議論的秦明昭,不但再次聽見了與自己有關的八卦,還莫名損失了自己這一世最為寶貴的初吻。這代價,怎麼看怎麼有些不值得呢……
當秦明昭板著紅透的臉、微腫著唇回到府中後,府裡的女官和侍衛們還在猜測殿下這是經歷了什麼時,只見像是故意將自己脖頸上齒痕露出的國師大人也款款跨進了門裡。
女官/侍衛:這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呢?這難道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
穀雨一臉惆悵,「完了,這若是讓太子殿下和二殿下知曉了,那還了得?咱們要不要替殿下多抹幾層口脂,以防太子殿下他們瞧出來啊?」
清明也是一臉惆悵,「這般明顯,怎能看不出來呢?殿下那種眼神,想瞞著也是匪夷所思。那唇瓣,一瞧就像是被人咬過才腫的,太子殿下慧眼如炬,怎可能看不出來?」
夏至更是一臉惆悵,「二殿下和太子殿下今日晚些時候就會來,屆時我只盼望他們三位不要打起來。先前生辰宴已然白白耗費掉了三千兩白銀,若是……唉,愁啊。」
咳,這純屬是擔心帝姬府預算的大管家的抱怨。雖說那些銀子不是自己的,但是看到它們如同流水一般流向他人的口袋,那滋味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夏至:我太難了……
而另一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