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臣只是瞧見了公主殿下在動作間撞到了聖女的骨鈴,貌似……」赫連卿此時頂著眾朝臣的目光起了身,「是公主殿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趔趄一番,才撞到的。」
「阿昭,」秦弘安的聲音平淡地傳來,「你且上去看看。」
「是,父皇。」
秦明昭猛地躍身,跳上臺子,四處踩了踩,這才發現秦子萱踩到的是什麼。「紅珊瑚石?」對於這個東西,秦明昭再熟悉不過了。看著自己方才恢復到深藍色又變回翡翠色的戒指,她就知道這個東西來自何處了。
「父皇,」秦明昭將那個珊瑚石放在隨行太監的托盤中,「不過是皇姐身上的裝飾物掉落罷了,與聖女無關。」這應該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白茶身體猛地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秦明昭的雙眼,這白茶聖女,還是存了些心思和手段的。秦明昭之所以選擇將白茶摘除去,只是為了不影響國宴罷了。
若是這番糾纏下去,指不定他們北滇國還有什麼後招等著。
秦弘安將那枚珊瑚石瞧了一番,「那阿昭以為如何?」
「算平手便是,父皇以為如何?」
「尚可。」隨後秦弘安也是賞了些物什來安撫白茶,隨後便宣佈了文斗的結果。東凌國一勝一平,北滇國一勝一平,算成平手。
也算是皆大歡喜,既沒有落了東凌國的面子,也沒有給北滇國難堪。果然,還是老狐狸懂得這般權術。秦明昭暗自腹誹著,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接過顧寒淵遞來的手帕,將指尖上的丁點毒物擦了去。
「殿下可是看出什麼來了?」顧寒淵知曉秦明昭的那些個小動作,就比如現在,秦明昭一捏耳垂,顧寒淵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定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才會讓秦明昭覺得煩躁。
「毒,白茶身上帶有極烈的毒物,」秦明昭回憶著方才戒指上的那個顏色,翠綠欲滴,「秦子萱的手上已然沾染,孤已經命人去尋赫連安了,他對於那些物什瞭解得還是比我們要深。」
「也好,交予殿下信任之人,總好的過不知根知底之人。」
「嗯。」
這一插曲很快就被秦弘安有意揭了過去,北滇國那邊似乎也是接受了這一結果,默裡王子還親自起身謝過了秦弘安。白茶的臉色似乎也好了一些,只是……秦明昭總覺得那抹笑容,帶著些危險。
幻金瞧著心情尚好的白茶,「如何?」
「請幻老放心好了,」白茶心情尚好地捻起一塊生魚片沾著醬料丟進了嘴中,「不出五日,就能見分曉了。」幻金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們一定想不到,除了蠱蟲,我們還有毒物。」
「多虧幻老神機妙算,隨機應變,才有了今日,」白茶嗤笑著,嘲諷意味很是明顯,「到底是個沒腦子的,什麼人都敢碰,若不是那一撞,她本會平安無事。」
「呵呵,」幻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的意味不明不白,「咱們就等著瞧好戲了。」那可是他和聖女精心研製的,任他顧寒淵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解毒之法。
殊不知,就在他們自以為是的時候,秦子萱身邊的女官突然跑了過來,找到了穀雨耳語了幾句,隨後便匆匆離開了。「殿下,」穀雨湊近秦明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赫連大人那邊傳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