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淵一臉瞭然地看著面前的皇帝,彷彿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隨後便將身子轉了過去,望著上方的秦明昭,無聲地道:殿下可是要暫避?
秦明昭眼見此時的氣氛已然不適合再呆下去了,於是便起身朝著赫連玥與秦弘安行了一禮,便告退了。之後便隨著顧寒淵一道,悄摸摸地出了鸞鳳閣。
就在他們離開後,大殿內響起了赫連玥怒不可竭的聲音和秦弘安討饒的哀嚎。
“秦弘安!你個為老不尊的!我生的女兒是讓你用來坑的,啊!你給我過來!不準跑!”
“阿玥,阿玥你先消消氣……嗷!消消氣消消氣啊阿玥……嗷!我這也不是為了鍛鍊阿昭麼,如今阿嵐和阿謙不在朝堂,只能由阿昭來擔著了……”
“要你何用!啊!阿昭尚且年未滿二八,你就如此將重擔壓在她身上?!你你你……站住!”
……
今日的鸞鳳閣,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宮牆中道。
“你似乎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秦明昭驚訝於顧寒淵的沉著冷靜和看似是習以為常的表情。
“臣得知時日不算早了,”顧寒淵含笑著望著他的殿下,“早在太子殿下出生之時便是知曉的。”
這麼一說,秦明昭倒是明白了這份習以為常是從何而來的了。畢竟自己是這個家中最小的,不知道很正常。更何況,秦明海出生之時,自己的父皇尚且還只是太子,並未登基為帝。
而自己有比秦明海小了整整八歲,就連秦子萱也比自己大出一歲來。至於為何夏音蓮的兩個孩子都比她和秦明嵐要大出些許,這還得“歸功”於太后老人家。
太后不知從何處尋來得子秘藥,讓僅僅侍寢過幾次的夏音蓮便得了“兒女雙全”,只是身子骨大不如從前罷了。但這些在夏音蓮看來,不過是小事一樁,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她已經有了和皇后抗爭的籌碼,才不理會這些小事情。
呵,當真……
想到這些後宮秘聞,秦明昭只覺得那些人當真是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心中厭棄至極。
“殿下怎得臉色不是很好,”顧寒淵瞧見秦明昭臉色黑了下來,頓時心中開始瘋狂自省是不是自己哪裡說的不合適之類的,“可是臣……”
“與你無關,”秦明昭捏著眉心嘆了一息,“無妨,走吧,今日哥哥他們不在,便只能勞煩你隨我去海衙府司了。”
“謹遵殿下命。”
“也難怪你能見怪不怪,”秦明昭主動轉移這話題,將話題又扯了回來,“你可知我第一次得知父皇竟是懼內時,心中是何等想法?”
“臣斗膽猜測,定是震驚大過驚奇。”顧寒淵見自家殿下恢復了臉色,也不願意多問,便隨著她的話繼續說道。
“……顧寒淵,你是孤肚子裡的蛔蟲?怎得知曉的如此清楚?”秦明昭愣了一瞬,繼而佯裝震驚地戲謔道,“你啊,當真是不愧於你扇面上那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