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約二十人計程車兵在曠野中走著,他們身穿獸皮衣,手持獸骨製成的長矛,為首三個人騎著馬,走在隊伍前面。
“父親,還有多遠啊?”騎在馬上的青年轉過頭,問旁邊一位老者。
“按估算,還有十天左右的行程吧。”老者答。
“哦。”青年答道。
他從馬腹下取出一個青銅製成的籠子,看著裡面一隻小動物,臉上露出微笑。
“這可是我在炎帝部落花了十張獸皮換來的,菱角肯定會喜歡。”
他把手指伸進籠子逗了一下,那隻小動物呲著牙叫了一聲,渾身冒出火焰,燙得他哎呀一聲,慌忙把手指伸出來。
這是一隻火鼠,用它的皮製成布匹,不管上面多髒,用火一燒,就會乾淨如初。
“陸木,你不要太寵著你妹妹啦。”老者轉過頭,說。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裡對他這個女兒,也是一樣寵愛。自從妻子生病去世後,因為他和兒子需要外出狩獵或者接受部落的任務,女兒要單獨一個人在村裡生活,很久才能見他們一面。
所以這次接受首領的任務,在炎帝部落返回,他也默許了兒子陸木攜帶和任務無關的東西。
老者大聲說道:“大家打起精神,首領用他和家眷的生命安全換來了谷種,這是關乎全族的重要的東西,我們要萬分小心,就算舍了性命,也要把谷種帶回部落!”
“是!”士兵們叫道。
“陸先,按這樣的天氣,也許我們能早一點到達。”另一個騎馬的大漢說道。
“嗯,一路全靠長琴大人保護。”老者說。
這位叫長琴的大漢身材槐梧,腰間一把青銅大劍。
“隊伍停止前進!”長琴發現了什麼,大聲喝道。
前方不遠處,一個青年正在荒原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手裡拿著一張弓,而在他的身後,是兩條鬣狗的屍體。
眾人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這荒原之上,竟然有人在走,而且是單獨一個人。
這是什麼人啊?竟然不會被野獸吃掉?
那陌生青年身體不支,單腿跪在地上,似乎是又累又餓。
老者皺了一下眉頭:“我們......繞路?”
“父親,我去看一下。”陸木瞥了一眼二十人的隊伍。
老者還沒來得及阻止,陸木已經策馬前行,一眨眼來到青年面前,看是眼前這個身上、臉上沾滿血漬的人,問道:“你是誰?”
“水......食物......”青年抬起頭,眼神迷茫。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無啟族......”
陸木轉過頭,大聲叫道:“父親,長琴大人,他是無啟族人。”
“無啟族人?是迷路的無啟族人麼?”陸先自語道。
無啟族就在後方十幾公里遠處,說是無啟族人,倒有可能。
只是那是個神秘的種族,根本不與外族交流。
他緩緩策馬前行,看到青年的面貌後,不禁說出聲:“無啟族人,據說狀如黑炭,怎麼他的面板如此白皙?”
陸木已經下了馬,解下馬肚上的牛皮囊,遞給青年。這個裝水的皮囊裡還剩下一半的水。
青年接過皮囊,“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陸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