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理解麼?”
見眾人神色呆滯,夜執陽說道:“這段時間翻遍這麼多史料,你們應該清楚,流民八君之所以能站穩腳跟,八大星卜必不可缺,說句簡單的,這些聖君恨不得睡覺都摟著隨行星卜。”
“被人盯得這麼緊,他們哪兒來的時間暗中聯合,建造地宮?”
夜執陽話落,眾人皆是恍然點頭。
“所以小陽說第九人與大理石路線有關係,是指那個人才是幕後黑手,大理石的遷運路線和地宮建造,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李亮順著夜執陽話柄分析道。
“對。”夜執陽沉沉點頭,又指著板報上的那句話問向李亮:“亮哥現在能確定大理石的大致路線麼?”
“這…”
李亮的臉龐因為某種說道不明的急促變得更黑,這傢伙摩拳擦掌足有二三十秒,還是想不通該如何回答。
“大金與西夏在西北一帶的分界線是在臨洮府、鳳翔路、延安府等,而這八大星卜既然是西夏仁宗皇帝派人所殺,不出所料,大理石遷運路線應該就在西夏境內。”
“都走到眼皮子底下了,夏仁宗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攝像機後方,一手託著筆記本,一手握著筆的錢不庭覺察到辦公室氣氛越發肅靜,適時出聲。
“嗯?”
夜執陽饒有笑意地望向錢不庭:“臥龍先生這是要起飛啊?”
眾人見夜執陽明是嘲諷、實為肯定,無不轉頭望著錢不庭,誰能想到整天跟在夜執陽身後的跟屁蟲,思維竟然如此清晰。
錢不庭從來沒享受過成為焦點的待遇,忍不住挺直身軀,一臉得意。
“小陽的意思是,就從西夏王朝相關史料入手?”
對於錢不庭的插言,李亮實在談不上生氣嫉妒,只好不留痕跡將話題拉回來。
“嗯。”
夜執陽肯定道。
“那異型棺呢?”
見夜執陽與李亮談過大理石路線,李黛蹙眉問道。
“異型棺、地宮風水、棺臺上的四尊石獸以及二十八處小龕的其實是一個說法。”夜執陽笑道:“星卜這一行,最喜歡的不就是卦象星象這些東西?”
“四道大墓是皇陵規格,可八大星卜之外那一人,壓根兒沒有能力建造一座天井、甬道都存在的四道墓,他要的只是形似,給百姓一個說法即可。”
“接下來就是地宮了,那位首領帶領八大星卜和一眾百姓圍在地宮石臺向下望,最先看到的就是棺臺上的牛馬驢羊四獸。”
“馬是戰畜,牛、驢和羊是家畜,各位想一想獸口銜牌那十六個字,不說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世間公理、自在人心不正是說人世間的公道,是平民百姓說了算的?”
“所以棺臺四獸,是為了讓百姓對他們的鼓吹深信不疑。”
“黛姐就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