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仁與夜叉丸在躲避日光,而在里爾城內卻已經炸開了鍋。
城主亞德里恩此刻正在自己的辦公之所,他站在自己先祖的畫像前,嘴唇翕動不知道在衝著畫像說些什麼。
在他辦公桌後面的牆壁上掛著象徵著騎士地位的劍與盾牌,一旁的架子上還放著厚重的盔甲,上面竟然意外的很乾淨沒有沾染灰塵。
看的出它們的主人經常在使用,有好好的在做保養。
今天一大早他就已經派出了新的搜尋隊進入鋼澤山,昨天的搜尋沒有實質的進展這讓他十分的不滿。
就在前天,里爾城中關押重犯的監獄中有一名犯人憑空消失了。
而這個越獄的逃犯偏偏又是不久之前才剛剛逮捕歸案的前黑衣大祭司詹姆斯。
隨著他的失蹤,他的信徒們也都不安分了起來。
這傢伙可是個十足的危險傢伙,就在他越獄之後鋼澤山上發生了紅光將整個天際染紅的事件。
而先知布萊恩特恰好此時來找到了他,告訴他一個恐怖的訊息:惡魔是從天而降的,它將吹響毀滅的號角,帶世界來屍山血海的大災難。
當布萊恩特得知詹姆斯越獄之後,城主與他第一時間都認定就是詹姆斯干的。
他有這個實力,也有報復的動機,而且他又恰好失蹤了。
就在詹姆斯越獄之後,曾經告發他的喬治與他的女兒也失蹤了。
昨天搜查隊報告發現在山裡發現了六具被吃的只剩下骨頭的屍體,不能確定是殭屍乾的還是野獸乾的。
這樣一來無法確認死者的身份,但城主亞德里恩也絕對不相信詹姆斯那傢伙死了。
一天沒有找到詹姆斯和那個惡魔,他懸著的心就始終放不下來。
他最擔心的就是詹姆斯與惡魔和那群殭屍勾結在一起,那樣就會像先知說的那樣,人類要有大災難了。
可搜查進展偏偏不順利,這個鋼澤山實在太大了,各方勢力又在那裡盤根錯節。
為了避開殭屍的活動時間,他們必須要在日落之前結束搜查。
但是如果詹姆斯與惡魔也和殭屍那樣只在夜間活動的話,那要找出他們簡直難如登天。
就在此時,門被扣響了。
“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安德魯隊長,他的小隊從昨天起就進入山中搜查。
“亞德里恩大人,我來向您彙報搜查進展。關於我的小隊昨天探索時發現的那個山洞,今天我與隊員們再次進入搜查。洞中的野獸不知去向,洞內有少許修羅草和一些不知是人還是獸的屍骨。但是洞中發現了搏鬥的痕跡,而且這個痕跡還很新應該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修羅草?野獸?搏鬥?修羅草不是隻有在魔女之丘才有的嗎,為什麼那個山洞中會有修羅草?怎麼會有不受修羅草影響的野獸,甚至可以在修羅草存在的地方打鬥呢?安德魯隊長,你的意思呢?”
安德魯隊長好像犯了什麼大錯的樣子,有些畏懼的說道:“昨天我們在鋼澤山南山一帶發現那個山洞後便進入探索,由於發現洞中出現修羅草,我的一名隊員因此中招,為了救治昏迷的隊員我下令停止探索。但我之後想來,如果有不明真相的其他搜查隊員不小心誤入就糟糕了。曾經派兩名隊員回來封鎖洞口,也就是在那時他們聽到了洞中傳來的野獸咆哮與那恐怖的翠綠色眼睛。為了自身安全,他們放棄封鎖洞口就逃了回來。”
說到這裡,安德魯有些欲言又止。
亞德里恩看了看安德魯的表情,安慰他說道:“你不要有什麼顧忌,把你想到的通通說出來。我一定相信你的判斷。”
安德魯這才繼續說道:“起初我並沒有在意,以為只是驚到了洞穴中的野獸。但事後回想,雖然聽聞魔女之丘只允許動物與魔女進入,在修羅草遍佈的魔女之丘可能動物的毒抗性要遠比其他種族好。但是修羅草與不受修羅草影響的野獸同時出現,並且進行打鬥就有些不對了。”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能與不受修羅草效果影響的野獸打鬥的只可能是同樣不受修羅草影響的傢伙。假如在我們離開之後,有誰進入洞中與野獸發生了打鬥殺死了野獸。又或者其實我的隊員們一開始聽到的聲音看到的樣子就不是野獸呢?”
說道這裡,亞德里恩有些明白了。
“你是想說那個惡魔與詹姆斯曾經藏身在山洞中,因為修羅草的緣故那裡成了搜查隊員難以進入的禁區所以沒有發現。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報?”
詹姆斯嚇的額頭都滴下了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大意了。如果我能早點想通這一點就好了。”
亞德里恩沒有繼續苛責他,而是安慰他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你立刻去集結你的人手,等我見完先知回來就行動。”
安德魯隊長告退,亞德里恩城主去見先知,這之後人類的勢力也開始加入了棋局。
卻說躲在樹洞中的陳景仁,由於現在是正午日頭正盛,他的殭屍身體此刻顯得十分疲軟,而蠱蟲也因此平靜了下來。
陳景仁清楚的知道,只要等到入夜之後這些蟲子就會重新折磨自己。
如果他不肯為蘇蘭賣命,蘇蘭就不會解掉他身上的屍蠱。
現在的他已經牢牢的被蘇蘭控制住了,他的身邊唯一可以自由行動的只有夜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