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錯,求大人饒我一命!...”
王永豐依舊不停的磕頭求饒。
李三刀指了指張姓老農。
“冤有頭,債有主,饒不饒你,你還是去問問這位老人家吧。”
王永豐微微鬆了口氣,又跪爬到張姓老農的近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人家,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替我說說情,我再也不敢了...”
張姓老農看了看王永豐,有些於心不忍,又看向了李三刀。
“大人,只要他們不再阻撓我種那十畝開荒田地,還是給他們一條生路吧。”
李三刀點了點頭,一指王大痦子,對王永豐說道:“去問問他,這位老人家可不可以種那十畝開荒田地?”
王永豐狂點頭答應,爬到王大痦子近前,“啪啪”兩巴掌就把王大痦子扇醒了。
“畜牲!你還好意思睡覺!”
王大痦子茫然地看著王永豐,又扭頭環視了一眼四周,看到了站在屋裡中間的李三刀和一臉兇惡模樣的張武,又昏了過去。
“我特麼...”
王永豐心裡把王大痦子罵了個半死。
李三刀無語,吩咐人把王永豐和王大痦子押回九龍山交給韋君智後,疏散了眾人。
軍屬處安靜了下來,李三刀坐在椅子上,付明達和薛輝等人肅立不動。
“軍屬處,你的主意?”
“屬下在夷陵城、稊歸、建平三縣考察期間,受到啟發,回樊城上任以後,便想著做為試點看看效果。”
付明達有些侷促,在李三刀這位傳奇人物面前,他感覺很自卑,夷陵三縣只是李三刀倉促臨行前提了幾個建議而已,短短半年時間,三縣內就已經面貌一新,這讓一向以治理能力為傲的付明達,感到有些慚愧。
“聽說你以前在岳陽縣做縣令的時候,把岳陽縣從長沙郡最窮的一個縣治理成前三甲,對嗎?”
“大人謬讚了,只是當時的朝廷重儒輕商,屬下只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鼓勵了一下運河生意而已,其他都是百姓們踏實肯幹,辛苦得來。”
李三刀點了點頭,心頭納悶,這付明達深明大義,治理有方,又不居功自傲,怎麼會和王國鈞那個唯唯諾諾的牆頭草是一個師父?
“如今二郡初定,百廢待興,你認為二郡應如何走向?”
“這個...屬下不敢妄言!”
付明達暗暗叫苦,心想:二郡如何走向怕是你早就定好了方向吧?而且你的方案一定比我的更好,何必再來問我呢?你說方案,我來執行就好了。
李三刀微微皺眉。
“讓你說你就說!”
“那屬下就斗膽說上一說。古人云:天下國家,天下之本在於國,國之根本在於家,家之根本在於人;所以一切的根本都在老百姓身上,只要老百姓過上了好日子,兩郡才能強大,兩郡的百姓才會拼死保衛自己的家園。從這點來看,就是主公與孫宥謙最大的不同,孫宥謙將荊州視為自己的禁臠,雖然他也曾經維護過這片土地,可他的目的卻是從百姓身上汲取血液,滋養他自身;而主公卻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以自身血肉滋養兩郡百姓,而兩郡百姓將來又會反哺於主公,這才是王者之道!放眼天下,有此胸襟者,恐怕只有主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