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氣走了李策,那他們翻盤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他們在各自勢力上作威作福多年,或多或少都搜刮了一些民財,或是手上有一些不乾淨的事蹟。
九龍山是絕不會容他們的,所以他們除了隱姓埋名之外,只能綁在衛陽明和李策這條船上,所有的希望也都寄託在李策的身上了。
李策朝眾人壓了壓手,說道:“諸位不要自亂陣腳,聯盟大軍雖然少了一些人,但也不影響大局,最近幾日我與恩師又從利川、宜恩、恩施三縣募集了近萬的的兵馬,與自巫縣退守下來的兵馬合一,我們尚有一戰之力。而九龍山賊軍戰線過長,就算他們來犯,也不會有太多人馬的。”
一眾人等聽聞李策此言才稍稍安心,紛紛點頭認同。
但人群裡面同樣有異常的聲音出現,一個肚大頭圓的縣令站起來說道:“那依李將軍的意思,我們只能龜縮於四縣,被動防衛了?”
李策神色一怔,神色變得陰森起來,厲聲說道:“諸位放心,建平之仇,李某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讓李三刀血債血償!”
李策說這話並不是沒有底氣的,因為最近幾天來,被他知道了一個足以扭轉戰局的秘密。
李策出了縣令府後,就直奔樊阿的住處去了。到達的時候,見樊阿正在打包行禮。
李策急忙上前問道:“樊兄,你這是?”
樊阿抬頭一看是李策,手上動作沒停,對李策開口說道:“哦,是李兄啊,樊某正要向你辭行呢。”
李策急了,忙問道:“可是李某招待不周?”
樊阿連忙擺手說道:“哦,不是,不是。只是樊某答應李兄之事已經做完,如今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了。”
“樊兄可是有急事?非去不可。”
樊阿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急事,但卻是非去不可!”
李策聽聞此言迷糊了,疑惑問道:“樊兄這是何意?”
樊阿解釋道:“樊某答應過師父,此生要赤腳行醫,救死扶傷。對於那些傷病之人來說,樊某在此多耽擱一日,恐怕就會少救一人,所以樊某非去不可!”
李策沉吟了片刻,忽然計上心頭,向樊阿問道:“不知樊兄此去何處?”
“師父生前雲遊四方,我打算沿師父當初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下一站就是襄陽。”樊阿淡然答道。
“那我派兵士護衛樊兄一程。”
“多謝李兄好意了,不過還是不必了,樊某一介赤腳大夫,身無長物,不會吸引賊人注意的。”
樊阿說完便朝李策一拱手,說道:“李兄保重,咱們後會有期!”
李策也朝樊阿拱了拱手,說道:“樊兄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