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這個點心叫什麼名字?老夫還沒吃過如此酥脆特別的點心呢。”沈老把手上的老婆餅碎屑也吃了,才堪堪開口問道。
“這個點心叫老婆餅。”林筠萱脫口而出,說出名字後才驚覺自己忘了把老婆餅改名了。
這個朝代是沒有老婆這個名詞的!
“老婆餅?”沈老驚訝的說道,“名字倒是很特別。”
“是老婆婆吃的餅才叫老婆餅的嗎?”趙雲兒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手裡的老婆餅,聽到這個名字後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口齒不清的問道。
林筠萱聞言噗嗤一笑,豎起大拇指朝趙雲兒點頭道:”雲兒真聰明,一猜就猜到了。因為這個餅的餡心軟糯,連沒牙齒的老婆婆都能吃得了,所以取名叫老婆餅。“
趙雲兒聽了林筠萱煞有介事的解釋後頓時眉開眼笑,吃得更歡快了。
洛垚聽了眸光微閃,一臉平靜的拿起手邊的茶盞,靜靜的啜了一口茶。
眾人各自吃完手裡的老婆餅後,便識趣的離開堂屋了,留下獨處的空間給洛垚和林筠萱。
待眾人散去,洛垚眼帶笑意的走到林筠萱面前問道;”老婆餅並不是因為老婆婆的原因才叫這個名字吧?“
”是啊,就是因為老婆婆牙口不好才叫這個名字的。“林筠萱嘴角微微翹起道。
剛剛沈老問她老婆餅名字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才糊弄過去了,現在可不想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洛垚笑而不語,眼神裡帶著狐疑,探究的看著林筠萱。
林筠萱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渾身不自在,想了想後,訕訕的說道;”其實,這個老婆餅的名字來由是有個典故的。“
“從前在很遠的地方,有兩個城鎮分別叫廣州和潮州,那裡的人稱妻子為老婆。相傳在繁華的廣州,有一間老字號茶樓,以各式點心及餅食馳名。
有一天,茶樓裡一位來自潮州的點心師傅,帶了廣州這裡各式各樣的招牌茶點回家給老婆吃,想不到他老婆吃了之後,不但沒稱讚店裡的點心好吃,甚至還嫌棄地說:“茶樓的點心竟是如此平淡無奇,沒一樣比得上我孃家的點心冬瓜角。”
這位師傅聽了之後心裡自然不服氣,就叫他老婆做出“冬瓜角”給他嚐嚐。他老婆就用冬瓜蓉、糖、麵粉,做出了焦黃別緻的“冬瓜角”;這位潮州師傅一吃,風味果然清甜可口,不禁稱讚起老婆娘家的點心。
第二天,這位潮州師傅就將“冬瓜角”帶回茶樓請大家品嚐,結果茶樓老闆吃完後更是讚不絕口,問起這是誰哪一間茶樓作的點心,師傅們說:“是潮州老婆做的。”於是老闆就隨口說這是“潮州老婆餅“,並且請這位潮州師傅將之改良後在茶樓販賣,結果大受好評。“老婆餅”因而得名。”
林筠萱一口氣把這個典故說完之後,莫名的心虛,眼神四處飄著,不敢看洛垚的眼睛了。
洛垚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一把拉過林筠萱將她抱在腿上,替她捋了捋耳邊凌亂的髮絲,柔聲說道:“這個典故很好聽。我很喜歡。”
林筠萱被洛垚的動作嚇了一跳,剛掙扎著要起來,聞言動作一頓,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真的嗎?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會,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想我可以等到你想說的那一天。”洛垚輕笑道。
林筠萱凝眸看向洛垚,只見他的眼神像是深山中的山泉,清澈見底,明亮透淨,又帶著溫柔撫慰的力量,頓時覺得心裡那股隱隱的不安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踏實的感覺。
“謝謝你,洛垚。”林筠萱眼睛酸酸的,低頭埋到洛垚的頸窩裡。
也許不久的將來,她會對他說出她的來歷。林筠萱心裡如是想道。
“只是你平時要小心一些,不要讓別人抓到你的把柄。”洛垚不放心的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木清去做,自己也不要太勞累了。有事可以給我寫信。”
“木清不用隨你去東南嗎?我這裡很安全,不需要木清在這裡保護我。此去東南怕是路上也不會安寧的,你還是把木清也帶上吧,多些人保護你和沈老,我也能安心些。”林筠萱抬頭說道。
她想起早上洛垚提到賢王曾經派人抓了沈老的家人,估計他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有後招的。說不定在去東南的路上會伏擊他們呢。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木清還是繼續留在這裡保護你。”洛垚輕輕撫著林筠萱的髮絲,輕聲說道。
林筠萱本來還想繼續說不用的,見洛垚一臉不容置疑的樣子,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洛垚見她乖乖的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嘴角又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隱在暗處的夜一聽到洛垚的安排,心裡表示後悔了。
他就應該早點向主子表達自己想要留在崗頭村保護萱主子的意願。留崗頭村多好啊,每天都能吃到萱主子做的那些好吃的,又不用擔心隨時被王爺發射的小冷箭射到的危險,這簡直就是一份美差。
居然就這麼便宜了木清,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