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姓賀，叫賀文靜。”他依舊笑著回答。
聽到這個姓，老太太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嘴裡一直重複著沈聽瀾的話，“賀，怎麼會是姓賀？”
“外婆，怎麼了？”外婆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驚慌失措，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好在老太太反應過來了，她笑了笑，“哦，沒事，我剛剛想到了我一個老朋友，他也姓賀。對了，你外祖父是不是叫賀垚傑啊？”
沈聽瀾點頭，“是的，外婆。您認識我外祖父啊？”
怎麼會這麼巧？
雖然姓賀的不常見，可是在海城總歸還有很多姓賀的，可為什麼外孫女帶回來的男朋友，他的身上也流著賀家的血？
他姓沈，母親姓賀。
那他的身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海城第一世家沈家的未來繼承人。
“只是年輕的時候聽說過罷了。”老太太盡力扯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現在看上去，竟是這樣的生硬。
顧念初給老太太夾著菜，看出了老太太今天的心不在焉，趕緊問道，“外婆，您是不是又有哪裡不舒服了？”
“沒有沒有。吃飯吃飯。”她笑著給兩人夾著菜，只是動作卻比剛才生疏了幾分。
顧念初看向沈聽瀾，滿臉的不解。
沈聽瀾同樣也是疑惑。
“初初，這邊吃完飯你收拾一下，我跟小沈要單獨說點事情。”她又變成了那個嚴肅的小老太太。
顧念初剛想說什麼，就被沈聽瀾阻止了。“沒事，不過就是說話嘛。總要經歷長輩的這一遭的。你慢慢的弄，一會兒我出來幫你。”
“好。”她拉住沈聽瀾的手，“那個，我外婆……要是說了什麼，你別生氣。”
“不會的。”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先進去了。”
她點頭。
這個房間，是顧念初父親和母親之前住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還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就像是他們每天都會回來住的一般。
老太太點燃一根香，插在香爐裡，拜了拜。
“這是念初的父親，她跟你說過她父親的事情嗎？”老太太看著照片上這個年輕的男人，心疼地嘆了一口氣。
沈聽瀾點頭，“說過。”
“那她跟你說過，他父親怎麼死的嗎？”這麼多年，這件事情一直埋在老太太的心裡，本想著死了可以帶到地下去。
可是卻出現了沈聽瀾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聽說是被殺的。”沈聽瀾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小聲。
“是。他是被害死的。”老太太的聲音都在顫抖，“因為這件事情，初初的媽媽也離家出走了，現在也沒有回來。”
沈聽瀾眉頭緊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