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上啊,你忘了啊,我也是前明宗室來著。”
“你又是什麼時候認下的親啊!”
劉大炮一時之間渾身上下腦袋疼。
這娘們野心可太大了啊,真不是個好擺弄的小金絲巧兒。
“歷朝歷代都有官媒,你就讓我做嘛,於民於國於你,這不都是一件好事麼,人家就是閒的無聊嘛,想當年,人家也是巾幗不讓鬚眉,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鬧反清的英雄好漢,江湖上的朋友只要是認識的,哪個不是尊稱一聲大啊姐,現如今,人家嫁給了你,整日裡流連於女眷之間,也不能拋頭露面了,看著以前的弟兄們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哎~,可憐我啊,可憐啊~”
“行行行,整整整,聽你的,整。”
心想著,這倒也確實是一件好事,就是陳氏那頭……她一個做正房的,很容易被這小阿悄給壓制啊。
這不行啊。
劉大炮雖然更喜歡和小阿悄一塊睡覺,但心裡頭還是更愛陳氏的,況且人家還是名門之後,萬一讓天下人恥笑我家風不正,寵妾滅妻,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得想個辦法,加強一下陳氏了。
要不給她也想個什麼既體面,又不用拋頭露面,影響力又能穩穩壓制小阿悄的生意來做做?
正這麼想著,突然就聽得外面乒乒乓乓一陣很大聲的敲門聲,驚得他刺溜一下光著身子就跳起來了。
條件反射一般的,居然還有點被捉姦在床的緊張感。
一想不對啊,這是我自己的小老婆,捉特麼哪門子奸?
不由得憤怒地道:“誰啊!”
然後外面就傳來了雷震天的聲音道:“大炮快起來,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
“鄭經,殺過來了。”
“啊?”
劉大炮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鄭經殺哪去了?他要和誰交手,喇布?他什麼時候這麼勇猛了?”
“不是打喇布,是打你,朝澄海打過來了。”
劉大炮聞言穿褲子的動作都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他一直都這麼勇敢麼?”
與小阿悄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褲子,劉大炮還有心思聞了聞屋裡的海蠣子味兒,還行,不重,遂把雷震天給請進來了,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剛接到前方快馬急報,送給耿精忠的那批物資,一共四門明神炮,七門雷神炮,一千把復明槍,兩千把替換下來的鳥銃,都被鄭經給劫了,統兵兩萬,直奔澄海殺來。”
“他哪來的兩萬兵?”
“漳州的黃芳度,投降了。”
“黃芳度?他為什麼會投降鄭經?腦子進水了?”
“黃芳度,是黃梧的兒子。”
“黃梧,就是那個鄭氏叛將,向鰲拜進諫遷界禁海的那個王八蛋?那黃家和鄭家應該是不共戴天才對啊,他神經病啊他投鄭經?”
“此一時彼一時,黃梧畢竟早死,黃芳度與鄭經是舊識,且黃芳度並非耿精忠嫡系,我推測,應該本就受到耿精忠的不信任甚至是排擠,再者,黃芳度其實是繼承了清廷賞賜給黃梧的爵位。”
“什麼爵位?”
“澄海公。”
劉大炮一愣,道:“何著鬧了半天我這澄海城還是他們家封地?”
“黃芳度未必與鄭經是一頭的,我猜測他本身是心向清廷的,澄海既然本就是他的封地,若是能立下大功,你建設的這個澄海可就是他的私產了,退一萬步說,即使是他死在了澄海城下,有此忠義與功勞傍身,待清廷平定南方,這澄海難不成還能再分給別人麼?他人就算是死了,總還有兒子能夠繼承爵位,我猜測,搞不好鄭經都已經有了投清之心了也說不定。”
“這樣啊……不過兩萬大軍就想攻陷澄海城,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麼?”
雷震天也忍不住吐槽道:“鄭家的老傳統了,從沒打下過任何一個省的首府,卻總覺得自己特別能打,不過馮振海他們已經走到梅嶺了,一時半刻的恐怕回援還是有難度,而且……”谷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