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天心情似乎不錯?”
“哈哈哈哈哈,國軒啊,我聽說你可是進展不太順利啊,我記得當初你可是跟劉大炮簽了投名狀,說要在三月之內拿下贛州的,現在咱們正式起兵都快四個月了吧,白顯忠在九江方向還幫你分攤了一部分的壓力,但是這進展,似乎也是寥寥啊。”
劉國軒嘆息一聲道:“道路不通啊,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從汀州打贛州,肯定是走水路,練水師的,國軒你卻專注練了一支陸軍,那路能通就見鬼了,你是海盜出身,可別告訴我你連水師都練不出來了。”
“海里的水師和江上的水師能一樣麼,再說我練了水師就算是能打到贛州城下,且不說贛水能不能走得了我的船,我要是沒有一支陸軍在手,如何才能自保呢?”
鄭經聞言笑了笑,道:“是啊,這一點咱們倒是想到一塊去了,我練得也是陸軍,現在不比以前嘍,水上是劉大炮的天下了,練水軍就算是練得再好,也註定是無法跟他爭鋒的。”
劉國軒道:“陸軍想爭鋒也不容易啊,明神炮復明槍,都是神器啊。”
“是啊,是神器,不過據我探查,最近正好有一批槍炮要運到福州,走的是陸路,會經過泉州,國軒兄有沒有興趣……”
“打劫啊。”
“劫富濟貧,你我,太貧了。”
“你敢劫劉大炮的貨?他不會放過你的。”
“誰放不過誰還不一定呢,我在澄海城有探子,海豐城兩萬多的原清廷綠營兵馬已經南下了,邱輝的兩萬潮州水師則已經北上打寧波去了,現在整個潮州,只有澄海城有個所謂的澄海四營,每營兵馬,不會超過八千。”
“澄海畢竟是城市,裡面有居民,有工廠。”
“巧了,還是我的探子來報,劉大炮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給耿精忠的這一批槍炮的援助,本就是他的庫儲存備,都沒來得及給海豐城的明君換裝。他總不能,發給工人和百姓石頭塊來守城吧,問題是他們好像連石頭塊也都沒有啊。”
劉國軒聞言,默默喝酒,沒有說話。
“我能拿出八千兵來,你應該跟我也差不多,漳州守將黃芳度,手裡也有七八千兵馬,他非是耿精忠的嫡系,也已經暗中投靠於我,如此一來,我意,抽調大軍兩萬,揮師南向,趁著劉大炮後方空虛,直接破了他的澄海城。”
劉國軒皺眉道:“你我手中兵馬,都是新募之兵,黃芳度的兵馬,只怕也難言精銳,兩萬兵馬好湊,但烏合之眾,真的能打下澄海城麼?”
“我們是兩萬烏合之眾不假,可難道劉大炮的澄海四營就是精悍麼?四個營中衛國營江勝本就是我的舊部,護國營統領是我的那個逆子,說屬兵馬盡是咱們東寧舊部,我只需書信一封,定能讓兩營將士士氣大跌,甚至臨陣倒戈,退一萬步來講,你要是劉大炮,你難道還能繼續信任江勝與鄭克臧麼?剩下的兩個營,一個,據說全都是少爺兵,另一個全都是紅毛大鬼子,加一塊也不到五千人,只要咱們劫下耿精忠的這批槍械火炮,憑什麼就打不下來澄海城呢?”
說著,鄭經拍桌而起,道:“我鄭家世代忠良,獨擎大明江山三十年!憑什麼事到臨頭,卻把我踢到一邊?他媽的劉大炮不就是抱住了荷蘭紅毛子的大腿了麼?有什麼事情是他能做,而我不能做的?”
“澄海城就這那裡,全天下的有錢人都在那裡,只需要拿下澄海,劉大炮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這一切也本就應該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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