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總之,這些亂黨既然都是從福建來的,自然有靖南王的援軍,咱們……咱們何必擔心呢?”
“鎮臺此言差矣,生死安危的事,怎麼能將咱們的身家性命全都指望在靖南王的身上呢?再說這靖南王畢竟是福建的靖南王,萬一他心有顧慮不派援兵前來又該如何?”
“…………”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此乃戰時,根據我朝規定,我這個知府在戰時不可拘泥於程式,必要時可以做些先斬後奏之事,不如這樣,咱們先將這名單上的人軟禁起來,暫時卸下軍中權責,待戰事結束,再將此事上報於劉撫軍,由劉撫軍親自審理此案,你意下如何?”
“我還是不信,那個趙荊山呢?”
“就在我府衙大牢之中。”
“可否讓我親自去審問一番?”
“這……好吧。”
事已至此,劉大炮也是沒有辦法,事實上這趙荊山之所以願意親自來施展這個苦肉計,為的就是這一刻。
於是乎劉進忠在劉大炮的帶領下氣呼呼地就闖進了知府大牢,見了人,話都沒說一句抬腳就是一招窩心腿,踹在了他的心窩之上。
劉大炮見狀大急,連忙阻攔道:“劉鎮臺!此人乃要犯,肚子裡知道天地會的許多秘密,是無論如何也要交給撫軍大人親自審理的。”
“哼!趙荊山此人江湖綽號銅頭鐵骨,傳聞師從少林練就了一身硬功夫,若他真是趙荊山,我這區區一腳如何就能將人踹死了?”
說罷,卻是二話不說,從一旁取過一條粗重鐵鏈,兜頭就抽到了他的臉上:“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陷害本軍鎮的兄弟!”
“呸!狗漢奸,你就是殺了我,也休想從我嘴裡打聽到半個字去。”
說著,很是隱晦地遞給劉大炮一個安心的眼神,口中喃喃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嘴硬是吧,想當文天祥是吧,好,那就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鐵鏈硬!”
說著,那鐵鏈啪,啪,啪,啪,就一下下狠狠地抽在了趙荊山的身上,趙荊山卻是咬緊了牙關,直咬得牙齦都滲血,卻始終不吭一聲。
卻是讓劉大炮實在有些忍耐不住的,溼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