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家你也看了,就這一室一廳,我總不能把她供在臥室裡吧,幹什麼都不方便。”
吳小仙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把黏著可樂的幾縷髮絲別到耳後。
“所以那天你們幹那事兒之前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我再次和她確認。
說實話,以我對古曼童的理解,她這種供奉方式早就已經出問題了,不可能只因為那一件事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吳小仙搓著膝蓋低頭想了半天,“我之前做夢,夢到過她用小刀切玩具算不算啊?”
我怔了怔,“用小刀切玩具?!”
“嗯,之前我給她還買了一個芭比娃娃,和這個房子是一套的。”
吳小仙點點頭,侷促不安地看向我,“有天晚上我做夢,夢到那個綁著丸子頭的小姑娘,大概有三四歲的樣子吧,腳底下墊了個板凳踩著,在案板上拿著水果刀切那個芭比娃娃,她邊切邊衝我笑,說媽媽呀,你看我切得好不好。”
“呃......那,那個芭比娃娃現在去哪兒了啊?”我問。
“那天做了夢,第二天起來......”吳小仙滿臉驚恐,似是還沒撫平剛才的恐懼就又被新的一輪驚嚇到了。“那個芭比娃娃的頭和四肢都被拆開了,就散著擺在那個房子裡。”“......”我簡直無語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大偉問。
“就是,上次李剛回來之前,沒兩天,我當時沒想那麼多,還覺得是古曼麗顯靈了呢!”
“不是,你什麼腦回路啊?你看到芭比娃娃被肢解了,還沒想那麼多?!”我瞪大眼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好傢伙,比我的心還大啊!
吳小仙都快哭出來了,苦著臉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大偉把古曼麗從那玩具房子裡拿出來,放在手心翻來覆去檢視,他剛一翻到背面,我突然驚叫“等一下!”
說著便從他手裡搶過來,看向古曼麗的背部。
我記得當時把這尊古曼麗交給李剛的時候,我覺得可愛,還拿在手裡看了半天才幫他裝進盒子裡。
當時它肉粉色的背上畫著一個白色的符咒,看起來就是一個跟音符似的奇怪的符號,可現在這個符號竟然變成紅色的了,不是鮮紅,是那種粉中帶著點兒斑駁的紅色印記。
我指給大偉,跟他說明情況後,大偉的眉頭緊緊蹙起。
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問:“吳小姐,你,有護照嗎?”
“啊?哦,有,有的,之前我和李剛去t國旅遊過。”
“嗯,那就趕快收拾一下行李,看樣子你還得再去一趟t國。”大偉沉聲說著。
吳小仙詫異地張大了嘴,愣了半天才說:“啊?去t國?!什麼時候啊?那我工作怎麼辦?我剛跳槽到這間公司呀!”
“別工作了!命重要錢重要啊?得趕緊先去把這個解決了,不然你是沒見到你剛才那樣子,嚇死人了!!”我在一旁咋呼著。
“這,錢只是一方面,我這剛跳槽過來怎麼好意思請假啊?!”
看到吳小仙到現在了還在抱著僥倖心理,我真是打從心底的佩服。
人家不去,我總不能綁著她上飛機吧,她又不是我的誰。
“你自己看吧,反正利害關係我都跟你說了,我身邊可是有不少供奉陰牌出事的例子,最後瘋的死的進桔子的都有,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半帶威脅地嚇唬她,但卻不是騙她,那些客人的下場的確一個比一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