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把水添上,手下的活兒不停,陳川穀看她忙活也不好意思,畢竟那是自己爹,他也是會熬藥的,從小就給林飛廉幫忙,即使不學醫也是會這門手藝的。
“你咋知道的?我就是氣不過,他們實在是過分。”陳川穀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南星看了他一眼,喜怒不形於色,這個表哥是個狠人。
“那你打一頓就能消氣嗎?你那個同學不一定是個好人,但是這事兒必然不是他做主的,他也使喚不了那些混混。我建議你謀定而後動,不要讓人抓到你的把柄。
有的時候報仇也不是你打我一下,我就打回來。那樣有點幼稚了。”
南星解開了砂鍋的蓋子,慢慢的攪合了一下藥鍋裡的藥材,讓它們更加的勻和,浸泡的更加多。
“你有啥好主意?”陳川穀看著南星,他一直就知道,南星不聲不響的,是個有主意的人,不過她從來不在小事兒上糾纏。
“你認為喬家的依仗是什麼?他們為啥那麼目無法紀,說打人就打人?”南星看著陳川穀的臉,看著表哥不是個笨人,不過是沒有仔細的考慮過而已。
“我聽我媽說過,他們有靠山。”陳川穀的神色暗淡了一下。
“他們是有靠山,可是有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姑父的報社能出那樣的文章,說明大家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勾當。
你覺得靠山需要的是什麼?”南星漫不經心的扇了扇火,火陡然就旺了起來,喬家這把火已經燒了那麼久,她不介意再讓喬家的火旺一點。
有的時候火旺了也不是好事兒,上天有好生之德,欲取必先予。
“喬家的錢?或者是……”陳川穀沒說出來,他覺得南星必然是知道他想說啥的。
“對啊,喬家不過是一粒棋子,若是這個棋子已經沒有用甚至還會連累他的話,你說會不會棋子就變成了棄子?”
南星這會兒看著神秘了好多,陳川穀一下子就冷靜了起來,是了,爸爸被打就是因為那篇文章的事兒,喬家必然是慌了,要是喬家的事兒還能大點,背後的人一定不會再保著他們了。
說白了,喬家也不過是卸磨殺驢的那頭驢而已。
"我懂了南星,謝謝你。"陳川穀看著南星,非常的感謝,他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就是去報紙上鬧大了!
“不,你沒懂,你是不是覺得在報紙上鬧大了就可以了?不說那寫報社是不是都會和姑父一樣的疾惡如仇,就說是鬧大了也絕對不會奈何喬家半點。”
南星清楚,現在的事情可不是小打小鬧就可以的,喬家必須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才能算是報仇。
“那該如何?”陳川穀有點洩氣。
南星微微一笑,湊近了以後說了幾句話。從陳川穀放大的眼睛上,就知道他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