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
新帝越來越發愁了。
如果說之前是風雨欲來,那麼此時已經是暴風驟雨的開端了。
各地都有異動。
“許師,沒想到這新帝的位置也如此棘手。皇室長老團之中,已經有幾位想讓我下去了。”新帝苦笑道。
“換一個人,未必有更好的結果。”許師緩緩說道,“這不是陛下您的過錯,而是之前留下的弊病。”
“三大門派中的終南殿與神武宗,已經徹底的獨立了,各控制了一郡的地盤。南部三郡徹底的落入了裴雲章的手中,鐵板一塊。”
“妖族入侵,那裴雲章大機率會放棄一郡的地盤,守好兩郡之地,這都是明眼人能看出來的。裴雲章那人,不會和妖族死戰到底。”
“我猜測應該會放棄南象郡!”
“而後便是江水郡,實際上江水郡的位置極為尷尬。”許師分析道,“不管是勝了還是敗了,恐怕都不是好事。”
“那應該如何呢?放棄江水郡,繼續後退不成?”新帝反問道,“退到水洲郡之中?水洲郡畢竟是大周朝的糧倉,必須握在手中。”
“非也!”許師反駁道,“水洲郡也一定要放棄。此地既然是大周朝的糧倉,必然被眾多勢力看重,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奪取水洲郡,以此來切斷大周朝的命脈。”
“甚至,我猜測已經有黑霧遺蹟勢力開始接觸水洲郡中的大人物了,想趁機奪取水洲郡。”
許師分析道,“此時,再往水洲郡投入大量的戰士以及武者,已經不划算了。”
“沒想到老師您還有如此長遠的眼光,之前倒是我打眼了,應該讓老師兼任別的職位。”新帝笑道。
許師的分析,與兵部一眾大臣分析的絲毫不差。
“那老師能否猜到水洲郡中,黑霧遺蹟門派到底聯絡了哪位呢?”新帝問道。
“我看過水洲郡所有官吏的資料,鄒經緯應該不可能,他是右丞相的人,而且綁在了一輛馬車上。”許師分析道,“所以,聯絡的人應該是某位從事亦或者郡丞、郡尉。”
“其中,以李從事的嫌疑最大。李家是水洲郡的名門望族,有很大的實力。哪怕鄒郡守在水洲郡之中,威望都不如李從事。”
“其父在京兆府擔任六部尚書之一,他如果揭竿而起,第一件事便是安排人馬,進入京兆府之中,將其父親先帶走。”
“而後,才能安心打起反旗。”
許師說道,“我們也可以強行將其父扣在京兆府之中,但作用不大。一個人如果起了反心,有了野心,任何事都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無非是讓他揹負不孝子的惡名罷了。”
“但是在大事面前,揹負一個罵名又能如何?”
許師緩緩說道。
他並不聰慧,只是翻閱了大量的書籍,走遍了山川湖泊,看了很多書,見過很多人罷了。
“那還扣下李尚書嗎?”新帝問道。
“當然要扣,揹負罵名之下,他蹦躂不了多久,不會成為真龍,只會割據數郡幾年罷了。”許師說道。
“好,我現在就下令控制住李尚書。”新帝點了點頭。
聊完了正事,新帝旋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兒,“對了,有件事兒我好像忘了。老師的那些小學生,好像要來京兆府,向我討個公道。”
“他是為試煉場的那位武者而來。”
“朕的確有些虧欠試煉場的那些武者啊!”
新帝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