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為他辯護。”布魯斯一飲而盡,這一刻他不再是無所不能的蝙蝠俠,只是一個落寞而又無能為力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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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會被判刑?”
蘇愈穿著囚服,帶著手銬,在哥譚警局臨時監獄裡平靜的問道。
“是的,傑森少爺…但我已經努力為您爭取了,接下來您只要一口咬定是小丑的虐待導致您的精神失常,大機率您只用進阿卡姆瘋人院待著。”
“待著?多久?”蘇愈活動了一下脖子,“額…康復為止…”禿頭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答。
“康復?”蘇愈嘲諷的笑了,“標準是什麼?依據是什麼?如果等某些人認為我康復了才能出來,那恐怕我是永遠也出不來了吧?”
“傑森少爺…實在是這次事太大了,無數人看著您槍擊了小丑,您的身份又正好比較敏感…”
“我知道了,感謝您的幫助,康納先生。”蘇愈打斷了他,禮貌的請他離開。
監獄外,很快來了一隊全副武裝人員,“這麼迫不及待了嗎?”蘇愈安靜的看著他們。
那隊武裝人員非常警惕,在兩名隊員上前押解蘇愈時,有數人端起槍械指著蘇愈的腦袋,甚至蘇愈的身軀上也出現了數枚瞄準紅點。
“注意,犯人具備殺死小丑的能力,評估為精神失常和極度危險!必要時,允許開槍。”有人毫不避諱的在對講機中發號施令。
蘇愈的嘴角開始有了一絲弧度,真是諷刺啊,他心想。
在押往阿卡姆瘋人院的路上,蘇愈坐在警車內默默注視著街邊遊行的抗議者,他們甚至帶著小丑——那個折磨他的瘋子的面具,高舉著一句句標語,喊著響亮的口號,小丑在他們口中是那麼的無辜…
“這就是我為之奮戰的城市,這就是我所保護的民眾嗎?”
“這個城市要如何改變呢?誰來改變呢?是那些喊著口號,破壞這座城市,將這座城市變得滿目瘡痍的一個個自詡為正義的抗議者嗎?”
蘇愈有些出神的想著…他們不過是自娛自樂了一場暴力狂歡,他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些他曾經為之奮戰的,立志要保護的市民,這座城市反而將他送入了瘋人院,想到這,蘇愈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在他身旁一左一右看護的武裝人員警惕的抬起了槍,“你笑什麼?”
蘇愈努力的擺了擺被拷住的手,“沒…沒什麼…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起了一個笑話…哈哈哈哈。”他笑的如此開心,二十多年的生活裡,他從未笑的這麼開心過。
一輛警用裝甲車那車開到了阿卡姆瘋人院的門口,停穩以後,在場數名武裝人員的步槍對準了車門。
駕駛座上的人跳下車,小跑著開啟了後艙的鑰匙。
他開門後舉槍,退後數步。接著,四名武裝到牙齒的押解人員從裝甲車後的車廂內魚貫而出,裡面還有兩名士兵,一人一手,抓著蘇愈的胳膊,將他領出了裝甲車。
“院長先生,今後可能會有很多上層的人物為這個犯人來麻煩你,韋恩先生也希望您在裡面能多加照料一下他。”
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跟一個白大褂握了握手,和藹的說。“當然。”院長微笑著說,“我會好好關照他的。”他嘴上這麼說著,眼中卻閃著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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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蘇愈被換了一身精神病院中才用的束縛衣,雙手的袖子於背後連在一起,在幾個關節處,用皮帶固定著。
頭上戴著一個鐵頭套,整個頭部都被裹得嚴嚴實實,唯有嘴的前方留了網狀的出氣孔,眼睛是肯定看不到東西了,而且聽力和嗅覺估計也得受影響,在曾經的瘋人院裡,只有小丑才有這個待遇,諷刺的是蘇愈如今也享受到了。
院長走到蘇愈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幹了什麼。但在這裡,我才是上帝!”
蘇愈沒有說話,但從鐵面具那唯一的開口中,可以看到他咧開了嘴,他在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