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不錯,由受害者親手製裁他們。你該拿著這個,如果我失敗,被他們殺掉的話……”薇薇將檔桉袋遞給希羅。
“我承諾過會保護你,就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所以還是你自己保管好吧。去復仇的話,我並不需要這個。”希羅把檔桉袋推回給薇薇。
“要是隻有前面兩句話,就更浪漫了。”薇薇把檔桉和報紙都收進挎包裡,用斗篷蓋好。
“還是快去找那個乘務員吧。”希羅尷尬的笑了笑,先往前走進了下一節車廂。
薇薇跟著他,過了一會兒。突然從後面湊到他耳邊說道:“謝謝你。”
希羅耳朵一熱,趕忙向前躲了一下,問道:“不用謝,我是在履行的承諾。”
“不,我是說,謝謝你之前跟我說‘不要再用錯誤的方式去達成正確的目的’那些話。從來沒人跟我說過,他們只會告訴我,只要是為了正義的結果,那就該不擇手段去達成。”薇薇緊跟著希羅,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即使我不說,也會自己明白的。”
“我要是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到最近才發現教會里也有惡人了。看來我的教父說得沒錯,‘跟正確的人結婚能讓你變得更好’。”
又來了……
希羅覺得無奈,實在不適應薇薇這種沒完沒了的玩笑,只能回應道:“確實說得不錯,那你就應該加油去找那個‘正確的人’……”
薇薇卻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說:“你得對我負責。”
“當然,我答應了會保護你,就肯定會信守承諾。”
“不,我是說,”薇薇抓住希羅的衣角, 讓他停了下來,然後再次貼近希羅,將紅唇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為你脫下了風神的斗篷。對我來說,脫掉風神的斗篷,就跟脫掉了所有衣服沒什麼兩樣。也就是說,我為你脫下了所有衣服,你得為此負責。”
希羅一僵,臉紅到了脖子根,心跳像加壓的蒸汽活塞一樣,跳得飛快。
“哈,你想象了對吧?”薇薇探出頭來,看著臉紅的希羅說道。
“沒有。”希羅趕忙別過臉,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麼臉紅?”
“車廂裡太悶。”
“哈哈。”薇薇走到他前面,故意看了一眼旁邊開啟的車窗,說了句“確實很悶”,便偷笑著往前走去。
希羅尷尬無比,撓了撓頭,跟上她的腳步。
就這樣,兩人沿著對希羅來說漫長得彷佛沒有盡頭的臥鋪車廂過道向前走著。因為薇薇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著他偷笑,所以到薇薇說出“我們到了”,並停在員工室時,希羅臉上的溫度都還沒有降下去。
但在薇薇敲門之後,希羅臉上的紅暈便立馬消散。
因為一股惡意,從門內傾瀉出來,彷佛被飢餓的野獸盯著一樣,讓人寒毛直豎。
希羅立刻握緊腰間的刀柄,把薇薇拉到身後,薇薇也舉起右手,用手腕上被風神斗篷隱藏起來的小型弩機,對準了散發著惡意的門。
腳步聲從門內傳來,緩緩逼近。
在車窗外呼嘯的風聲和列車經過鐵軌縫隙的卡察聲也彷佛突然消失了一般,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希羅和薇薇因為緊張而迸發的心跳聲,還有那扇門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