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下午,兩個人準時坐上回家的高鐵,傍晚六點四十五下車。
帶著盛姜出了車站,重新呼吸著淺川市的空氣,池餘覺得舒坦極了。
果然還是回家最舒服。
來接他們的是兩個人的爸爸,因為兩個人的關係早就不算是秘密了,所以在家長面前依舊能牽著手。
盛姜的行李箱則是給了盛父,自己牽著池餘的手,幫池餘拿著包,盛父看了直搖頭。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看看旁邊兩手空空的老池,再看看他手裡的女式皮箱,唉……
小棉襖要是別人家的了。
為了慶祝兩個人終於放假,兩家人晚飯都是一起吃的,在池餘的家裡。
池餘自然而然地拉著盛姜坐在他旁邊,兩邊家長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樣的日子自然不能少了酒,就連盛姜自己也跟著喝了點兒紅酒。
池餘被盛父猛灌酒,只能注意著盛姜沒醉。
好在這也算是家庭聚餐,只灌了他啤酒,沒灌白酒,不然這個強度下去他真清醒不了。
大人們喝酒上頭之後,已經開始討論他們兩個的婚事,饒是池餘臉皮再厚,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但是心裡卻想著最好能趁著醉酒今天定了兩個人扯證的日子。
他再有半年左右就整二十二了,而盛姜也早已二十。
上學期間婚禮辦不辦問題不大,主要是能先扯個證就行。
不說別的,結婚證還能加學分呢。
咳咳,當然,他不是在意那幾個學分,他在意的是能早一點兒名正言順有名分,想想,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叫盛姜老婆了。
也能光明正大讓盛姜喊老公。
叫什麼哥哥,叫老公。
咳咳。
想想都不要太刺激,
他側目去看盛姜,盛姜也是滿臉通紅,不知是醉酒還是羞的。
家長們說了一堆也沒說到點子上,有點用的就是同意了他倆大學畢業就結婚。
雖然沒有達到他大學就領證的預期,但也不錯。
池餘悄悄往盛姜身邊挪了挪,放在桌子下的手也攀上了盛姜的大腿。
即使隔著厚厚的棉絨褲子,盛姜依舊覺得自己被池餘碰到的地方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以及絲絲縷縷的癢意。
她悄悄看了一眼正在追憶當年青春時光的家長們,趁著沒人看他們,迅速把手放在了池餘的手上,
池餘微微一笑,捉住盛姜的手,輕輕撓了撓她的手心兒,惹得盛姜滿臉羞紅地嗔他一眼。
池餘心情大好,面上做出認真聽家長嘮嗑的表情,時不時地用左手拿著湯匙喝一口湯,而右手則一點一點地細細把玩著盛姜的小手。
沒一會兒,盛姜悄悄把腿往他這邊歪了歪,池餘低頭掃了一眼,忍不住捏了一把,湊近她小聲說:“幹什麼呢?”
盛姜耳根子通紅,被發現了小心思,囁喏著狡辯:“桌子底下沒地方嘛,腿放在下邊不舒服。”
池餘隻懲罰似的又捏了一把她的大腿,沒有拆穿她拙劣的藉口。
又過了一會兒,看幾個家長討論自己的少年時代太上頭了,沒人管他倆了,於是池餘又問盛姜:“想不想出去?”
盛姜看他一眼,點頭。
接著,池餘就站起來了。
他手上還握著盛姜的手,盛姜掙不脫,連帶著她也被迫跟著一起站起來。
“爸,媽,叔,嬸,我和生薑出去轉轉,剛回來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