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燁說:“您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彌泰狡猾地說:“有,你不是答應我的條件了嗎?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
安燁以為彌泰醉醺醺的,神智不太清醒,誰知道自己被他給耍了。
安燁無奈地說:“您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我既然答應了,不會反悔的。”
彌泰說:“好,言出必行乃英雄所為,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安燁從聖安宮出來,垂頭喪氣地說:“線索斷了,這裡根本查不到什麼。”
嫦魚說:“或許你的調查方向錯了,圖婭和圖萱在進入月神殿之前應該是正常的,可能是在月神殿期間發生了什麼變化,是那個章魚怪控制了她們。”
安燁說:“這樣的話,冒牌大祭司的來歷誰也說不清了。”
嫦魚說:“除非讓她自己開口。”
安燁說:“怎麼可能,難道要我跑到她面前問問。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眼前危機解決吧。明天去北方的月神殿分部,我要會一會大主祭呂伯賢。”
第二天,旭日東昇,橘紅色光照在安燁的臉上,安燁從帝京城北門出發。
站在高大的城牆下,安燁自語道:“攘外必先安內,先搞定南方和北方的大主祭再說。”
安燁打扮低調,不敢用自己的臉,他現在還在月神殿的通緝令上。
安燁孤身一人向北獨行,一路上長河浩蕩,高山壯美。
走了十幾天,安燁感覺空氣裡溫度越來越低,湛藍天空中的白雲被大片烏雲驅趕。
頭頂上的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好像壓在肩膀上一樣。
北風淒厲,寒意如刀。
這裡樹木凋零,百草枯黃,天空下的世界是一片黑灰色。
偶爾可以聽見幾聲鷹唳,安燁仰頭望去,一隻雄鷹展開翅膀,盤旋在高山間,穿梭於陰雲下。
安燁騎在小彪背上,吐出一口氣,在寒冷的空氣化成白色的霧。
“這就是北方,好像單調了點,只有北風的吵鬧聲。”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落下了第一片雪。
接著紛紛揚揚,鋪天蓋地的大雪如白色的精靈降臨北國。
安燁披上大氅戴上帽子,用手接住一片片雪。
“下雪了,很少見到這麼大的雪。”
很快,天地間一片雪白,彷彿天和地都連線在一起。
“嗚嗚嗚!”
北方怒號,捲起雪花狂舞。
大雪不停地往安燁身體上飄,很快安燁就變成了一個雪人。
“先找個地方躲一躲,休息一晚。”
安燁騎著小彪,踩著大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快他們的身影消失風雪裡。
小彪走過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巨大的虎爪印。
小彪剛剛離去之後,一個人在雪中出現,此人一身黑色衣服蒙著臉。
黑衣人沿著小彪的腳印追蹤過去,腳下輕飄飄地走過雪地,居然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黑衣人像幽靈,隨風而去,很快被漫天的風雪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