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夜選擇走的方向都是些偏僻路線,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進入一條較為狹窄的街道時遇見了幾名黑衣人。
“真特孃的邪乎,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來了這個鬼地方!”
男人一腳踹飛門板,怒氣衝衝。
“大哥,我們真不過去,剛才南新河那邊傳過來的動靜可不小。”
跟在他身後的人建議道:“沒準兒我們能從那個女人的身上知道些什麼,抓去交給大師傅還有賞。”
男人進門坐在擺著幾個空碗的桌前,想要倒水喝可惜水壺中沒有水,他氣憤的將水壺砸在地上,說道:“實話告訴你們,那個女人即便我帶著你們一起上,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什麼?!”幾名小弟不敢相信,“大哥,您距離坐明只有一步之遙,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
“呵呵,”
一聲冷笑,男人說道:“說出來怕嚇著你們,那個女人姓沐。”
在大周,姓沐的人不多,有名氣的沐姓人家更少,能夠讓他們大哥臉色驚變至此的只有一個。
“大...大哥,您說...說的是...”
剎那間,原本自信的小夥子像是霜打的茄子。
“沒錯,就是沐雲英那個妖女,剛才準是有人和你小子打了同樣的心思,不用我猜,肯定是完蛋了,”
男人鄭重叮囑道:“現在你們最好祈禱不要遇見這個妖女,否則我們都活不成,之前王先生是怎麼被制服的你們也看見了,後面就連大師父出手,妖女也斬碎了佛印,”
“在這裡,也只有大師父一人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大師父。”
揹著沐雲英躲在牆邊竊聽的蕭長夜,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扭頭望著靠在自己肩上睡覺的姑娘,切身體會到了不可思議這個成語的具體意思。
再如何驚駭,也容不得蕭長夜多想。
只是得知這一真相後,蕭長夜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將背上的少女普通對待,落在她大腿上的手不受控制的變得滾燙起來,彷彿觸控的是滾燙的火炭。
於是他用傘作為了支撐,也不管封七娘是否同意。
緊接著他又察覺到後背傳來的柔軟,心情變得很是沉重,很是複雜。
這份沉重和複雜來源於對方恐怖的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蕭長夜也不想去做一個酸腐的道德君子,只是他真的有些擔心這個被譽為如今大周天賦第一的女子醒過來會不會來個秋後算賬。
畢竟,像這樣高高在上的女子,往往都會有奇怪的自信。
就像在此之前,沐雲英用劍抵在自己的咽喉和翻窗而入突然說要給自己致命一擊,他根本就預料不到。
蕭長夜改變了原本的路線,因為那群人將路攔住,現在他也不想繞行。
雜亂的心思隨著天空的突然暗沉逐漸平靜下來,適才那群人口中的王先生和大師父進入蕭長夜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