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蕭圭章對待蕭長夜的態度,讓袁承予明白,蕭長夜並不只是一名十多年沒有回京的庶出子。
蕭長夜並未因此就打消對袁承予的懷疑,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你走吧。”
袁承予鬆了口氣,又看向蕭圭章。
“讓你滾便麻溜的滾,”蕭圭章持槍而立,傲然道:“若是不服,讓袁天麓來找我便是。”
這種話袁承予自然是不敢接的,悻悻然的離開。
“就這麼殺了他們的人,沒事嗎?”
空氣中還飄散著血腥味,這裡畢竟是京都,蕭長夜還是問了問。
“此地不宜久留,不宜多說,”蕭圭章當即翻牆縱越而去,動作行雲流水,彷彿這樣的事情沒少幹過。
為了省去和登鳳樓的人解釋的時間,蕭長夜陳士先也跟了上去,然後封七娘提著趙勁草的腰帶走了。
馬車上。
蕭圭章坐於上位,這才說道:“放心,幾個不知死活的打手,袁家是不敢因為這幾條人命和我們撕破臉的。”
“大哥這話說的霸氣,再借袁家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陳士先大哥這稱呼喊得卻是極為熟絡,比蕭長夜這個親弟弟還熱情,“都怪大哥兄弟不知好歹,就這麼放那狗東西走了。”
聽見這話,蕭圭章臉色微沉,當然不是對陳士先,他看向蕭長夜說道:“長夜,那個東西就是開啟盒子的鑰匙,對不對?”
“嗯,”被自己大哥一眼看穿,蕭長夜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點頭認可,“我確實是有意讓它落入袁承予手中的。”
“你幹嘛這麼做?”陳士先凝眉詢問。
與長公主在紅梅別苑的談話,蕭長夜不打算告訴陳士先,說道:“陛下旨意,令我必須在科舉前找回丟失之物,”
“他們奪走了盒子可是沒有鑰匙,土遜已經將這個訊息帶給幕後之人,但是我必須讓他們知道鑰匙還在我的身上,他們才會主動出手。”
“你懷疑那些人和袁承予有關係?”封七娘詫異道。
“當然不是,”
蕭長夜平靜說道:“今天我在京都府衙中遇見了一些事,可以肯定對方的手已經伸入府衙之中,我猜測從我進城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盯上了我。”
“其實我有個疑惑,”
聽見這話,陳士先沉聲問道:“聽你的意思,他們對這件東西志在必得,現在連陛下都下達了旨意,可見想在京都城中奪取鑰匙何等困難,”
“我就奇怪,從擊退秋風十四幾人後,我們來京都的途中,他們怎麼不出手了?”
“因為這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出手,”
說話的是蕭圭章,一路上的事情蕭長夜都已經寫信告訴了他,對於陳士先封七娘趙勁草三人,只要蕭長夜相信,那他也同樣相信。
“那件東西不是韓公的,而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