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連線院子的圓拱門,一棵銀杏樹立於院中,幾道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封七娘陳士先趙勁草三人被一根細如蠶絲的繩索捆綁在樹上,在三人左右站四個青年,其中三個分別提刀架在三人脖子上。
餘下一人坐在一邊石桌上,悠哉悠哉的修建著指甲。
“長夜,快救我們,”封七娘很急切的說道。
蕭長夜沒有立即回答她,“袁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坐著修指甲的青年,正是當初在茶棚攪了自己好事的袁承予,這著實出乎了他原本的預料。
袁承予瞥了蕭長夜一眼,笑呵呵的說道:“蕭長夜,其實我這個人本是很大度的,當初茶棚的事我也不打算與你計較,”
“可是你小子實在是得寸進尺,目中無人,回京就在陛下面前告我的狀,今天晚上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陽覆已經告訴他,袁承予被判徒刑三個月,時間聽起來不長,不過他將錯過即將開啟的科舉考試,而且這將會成為他履歷上的汙點。
“原來袁公子是為了這事兒,”蕭長夜臉色淡然,彷彿壓根兒沒將這當回事。
其實在他看來,袁家實力龐大,定是會設法在科舉之前將袁承予從牢中救出來的,不過這件事一定要有一個前提條件,不然誰也不敢放他出來。
袁承予起身,而後雙腿微微跨開,說道:“給你個機會,從本少爺胯下爬過去,這件事本少以後便不與你計較,否則他們三個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袁少真是大人大量,只讓我爬過去就饒我三位朋友性命,”蕭長夜樂呵道。
聽見這話,袁承予蒙了一瞬。
下一刻又聽見蕭長夜說道:“七娘,半天不見你身上沾了什麼,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你身上散發出的臭味。”
“啊?!”
封七娘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說道:“沒有啊。”
“老蕭,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趕緊弄死他放我們下來,”陳士先火急火燎的說。
“唐七,我說你怎麼這麼沒用,”
蕭長夜繼續答非所問,“一路上老說勁草是囊包,我看你才是囊包。”
“囊包?”陳士先撇嘴,“你在說些什麼?”
蕭長夜望著袁承予,平靜問道:“勁草,你覺得我能打過袁少嗎?”
趙勁草猶猶豫豫:“能...能的吧...不...一定能。”
“問完了?”袁承予道:“你是想乖乖的爬過去,還是要本少打得你跪著爬過去。”
“問完了,”
蕭長夜轉身向外走去,說道:“勞煩袁少幫我殺了他們,朋友怎麼能比得上我的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