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夜就呵呵了,笑望著長公主說道:“殿下,我早上抵達朝歌,連城門都沒有過就被帶進京都府大牢,緊接著就來到殿下您這裡,”
“自家人都還沒有見著,您現在告訴我,我這名氣已經傳遍京城,也太會開玩笑了,除非有人刻意為之。”
“不需要刻意為之,”長公主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你想想平成侯功勳卓著,卻有一個兒子十幾年不得入京都,未曾想一朝回京,堂堂京都府尹親自掃清城門,就為了迎接蕭公子,還不滿城皆知?”
她稍作停頓,撫摸著懷中白貓,補充道:“別看這座朝歌城宏偉巨大,堅不可摧,實際就是個篩子,早上城東發生的事,不消片刻,城西的人就都知道了。”
“殿下為何要說,這是奪回血經的機會?”知道自己已沒法避開這場宴會,蕭長夜問起更讓他疑惑的地方。
長公主說道:“正因為這座城遮不住什麼訊息,某些別有居心者想要在大街上出手也與尋死無疑,就像剛才,那隻羚選擇在京都府衙出手一樣。”
蕭長夜當然不相信這座城真的如這個女人所說,在他看來,這些人不敢在大街上出手,當然是沒有辦法出手。
據說上林教天樞樓時刻都在關注著這座城池,據說穿城而過的南新河裡住著一頭青龍,是當年跟隨大周太宗皇帝征戰天下那頭龍的後裔,奉聖上之命鎮守朝歌。
想要躲避天樞樓的眼睛,自然要動用一些手段或者法器靈器之類來短暫遮蔽天樞樓的眼睛。
“難道殿下不去查那隻羚為何能在京都府衙佈局嗎?”
蕭長夜想到當時自己的處境,說道:“我之所以進入那間幽暗的密室,是因陽大人觸控了一根斷去的綠蘿藤蔓,上面被人動了手腳,我不相信一隻羚可以潛入京都府衙。”
“這是京都府的事,與我並無關係,”
彷彿這件事和她真的完全毫不相干一樣,表現極為淡定,“不過蕭公子從這件事應該也能看出一些東西,對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潛入京都府衙,設下一座羚族的陣法,力量有多麼的強大。”
入京都府衙,還是陽覆辦公之所在,這隻能是府衙內的人做的。
再聯想到長公主要送信給自己父親,便更加明朗,在大周朝中恐怕是出現勾結外族之輩,長公主懷疑這個人和血經有關聯,於是說是來幫助自己的。
實際上是想借奪回血經的機會,在朝中尋找蛛絲馬跡。
當然,這些都是蕭長夜的一種猜測,或許人家長公主真的就是為了皇帝單純的想盡快找出血經呢?
這種猜測他當然不能說出來。
長公主凝視著蕭長夜平靜的神態,壓低了聲音問道:“若是蕭公子前去赴宴,難道他們不會再次利用這樣的機會?”
從前來京都的路上,蕭長夜便在想如何利用手中的鑰匙引蛇出洞。
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有太多的條件,只是憑藉一把鑰匙對方就已經急不可耐,或許這也說明,土遜準確的將自己的話帶到了幕後之人的耳中,他很急切的想開啟盒子。
聽見長公主的話,蕭長夜更加確定自己剛才的猜測。
如她所言,宴會是朝廷舉辦,想要在宴會上動手,自然需要組織這場宴會的人幫忙,也就是朝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