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爆經脈,你敢肯定血玉不會受損?”
兩人目光針鋒相對,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春天的風帶著暖意吹拂過兩人臉龐,少女如瀑布一樣的秀髮輕輕盪漾,她的眼神依然堅定。
片刻之後。
蕭長夜開口說道:“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坐下好好說話,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想辦法取出血玉,到時候一定奉還。”
少女沉默。
蕭長夜沒有催促她。
一道明亮的劍光閃過,少女收劍入鞘,語氣也平靜下來,“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是一直說沒有取出,也不付諸行動呢?”
看到抵在自己喉嚨上的劍消失,蕭長夜緊繃的身體終於得到放鬆,其實他真不能確定自毀經脈的速度能有少女的劍快。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壓根兒就不會選擇自爆經脈,所以剛才他一直在賭。
身心上的放鬆傳來,他的語氣不由變得詼諧數分,“你這不就是不相信我?”
柳夜雨微怔,繼而眉梢微挑,就像被風吹起的柳葉。
“那你說怎麼辦?”
蕭長夜道:“要不你跟著我一起進京,然後一路上督促我?”
“說說你是怎麼得到血玉的吧,”少女轉身面向溪流。
“剛才姑娘不是不想聽嗎?”蕭長夜笑問。
柳夜雨微微側目,說道:“我現在想知道,不行嗎?”
“當然可以,願為姑娘效勞,”
不過蕭長夜想到一件緊要的事情,凝重說道:“不過我朋友傷重,所以我只能簡要說說大概過程。”
“是那位白衣姑娘嗎?”
“嗯,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為了幫我險些丟了性命,”
對於封七娘,蕭長夜是由心的感激的,也是由心的將她當作自己離開青鸞山的第一個朋友,“她因為身體原因需要一種特殊的丹藥,我需要花費上些時間尋找。”
“什麼丹藥?”
柳夜雨看了過來,輕聲說道:“我身上帶有很多療傷藥。”
“不是療傷類丹藥。”
“那是什麼?”
蕭長夜看向少女,人魂丹雖是禁丹,但他並不怕別人知道自己在尋找,“是人魂丹。”
“我有。”
“什麼?!”蕭長夜大感意外,可是他卻無法從少女的臉上看到任何別樣顏色,就好像這件事很理所當然,他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很巧嗎?”
“並不,”柳夜雨已經取出一個小巧的丹瓶遞給蕭長夜。
“我身上暫時沒有元靈幣,等到了京都我會想辦法按照市場價...”
“不必,這種丹藥還能用來救人,已經很不錯了,”
柳夜雨將藥瓶放進蕭長夜手中,說道:“你如果覺得愧疚,就儘快把玉取出來還給我。”
蕭長夜聞言,微笑說道:“你做起事來也不像表面上那麼清冷。”
少女唇角微起,似乎是將原本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你可以說是怎麼得到血玉的了?”
蕭長夜注意到她唇角的小動作,忽然間覺得這姑娘很可能是故意裝成這副模樣,“我問問,你丟的玉是不是分成好幾塊了?”
“我的意思是,暫時我身上這塊沒法還給你,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我可以幫著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