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絲絨裡沒有絲絨。
“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新名字——或者從你的角度,舊名字。”以查聳了聳肩膀。他現在坐在一張貓頭鷹翅膀組成的硬皮椅子上——它沒有想象中或者剛才那張椅子的一半舒服。
芳香烴開始瀰漫。冰做的軌道正在滴血。大臣們路過的時候不說話了。他們轉而發出聲吶訊號。
“我能理解如果你不接受。”以檢視著依舊閃亮的兩顆紅眼睛——它們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它們早就是該是的樣子。“如果要這些。等於相信你的生命從頭到尾都是被別有目的虛構的。我也能理解你接受。畢竟這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如果你沒有話要問我,為什麼不繼續看書呢?”
男孩歪過頭看著他。似乎又陷入了迷惑不解。
他突然舉起一根食指。
“我還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公爵叔叔。”他說。“如果不是有我,維裡·肖叔叔不會被老爺爺殺掉?”
“的確如此。”
“那麼,我是不是故意的?就像這本書裡說的,你安排了拉斯諾洛·班琴斯·朗的行動。而且成功了。”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你恰巧問到了我不知道的問題。”
“書裡有嗎?”阿西莫夫指向《與維裡·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傳記精修版》。
沒有。以查回答之前。阿西莫夫就捂住耳朵,搖了搖頭。
“我不問了。”他道。“我同意。我會看完這本書的。在那之前我不會亂跑。”
“在那之後,你也可以把自己亂跑的成果帶回來。所以——”以查向空氣中摸了摸——卷軸他經常寫,但這一種惡魔不用。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編輯類似的內容。而“第一次”是個相當難聽的評價。
他摸了三秒空氣,總算從裡面抽出了一份合約。
還是烙印方便。他心想。任何時候都是烙印方便。邪惡工作之間有微妙的差別。值得一書。
“籤吧。”以查對阿西莫夫說。把合約遞向他。“籤你的真名。”就像在維裡·肖的秘法故事中那樣。
現在不存在維裡·肖的秘法故事了。所以他們不用再擔憂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他甚至不用再隱藏自己的思想……
“好嘞。”男孩嘻嘻笑了。他看一眼合約。隨即手指尖端流出黑血,在最後一行簽下名字。
以查拿起合約看了看。
“阿西莫夫。”他念道。
“我的真名沒錯。”阿西莫夫笑道。他拍了拍手,似乎在慶祝什麼。“很高興認識你。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公爵叔叔。窺探的魔鬼。”
“都是我的真名。”以查微笑。
“那我就開始看書了?”阿西莫夫抓起《與維裡·肖同行》,搖了搖。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