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沒辦法和你解釋。”
一梅茲的頭骨裡發出迴響,含義卻乾淨利落:“你的腦筋無法支援聽懂其中的原理。”
骷髏表現的非常禮貌,幾乎讓人差點要忽略其中的冒犯。在維裡·肖講了那麼多笑話之後,這是涅塞第一次有想笑的感覺。
“好。我就不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存在,我的名字,以及我為什麼在這了。”他點了點頭,“如果我的腦筋不行,你為什麼還和我說話?”
“你的腦筋不行。但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的腦筋行。”
骷髏的語氣不卑不亢,“我想找他。這才是我的目的。找你只是中間解。”
涅塞看著他。自然。他早該想到,原初奧數法師——同時是一位資深亡靈,對一個沒有屍體的葬禮應該提不起任何興趣。他是專程來找他——找以查的。
一想到以查因特,他就感覺腦中抽痛一下。好像有根插在那裡的針被粗暴地彈了一下一樣。
“請把一切都告訴我。這有便於我們的分析。”一梅茲的音調缺乏起伏。把兩隻手戳在斜挎包裡的句僂生物也點了點頭,眼睛裡精光閃現。
“自然。”涅塞回答。
他的餘光看到更多的賓客落了下來。但眼前的事情顯然更值得專注。“大家都在找他。我不知道他在哪。”他說,“我能告訴你的只是殺生域的殺手組織組織了對他的謀殺。有一個怨靈家族在試圖保護他,但我也不知道是否成功。
為了得到更多訊息,我和一位……秘法學家去了殺生域的第一大墓地。他不在那兒。那裡的墓地領主告訴了刺殺他的原因,向我介紹了一些相關性不大的資訊。沒有更多位置訊息補充。”
“還有呢?”骷髏問。兩隻句僂生物的手在斜跨的包裡咯嘣咯嘣響個不停,顯然已經開始了相關計算。
涅塞側過頭,想了想。“沒有了。就這些。”
“還有。你這蠢材。”一梅茲斬釘截鐵,“還有你知道,但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但不知道——”涅塞皺起眉。這句話讓他困惑的時候,同時讓他頭腦刺痛,因為這句話太像以查因特慣常會說的。
“我不明白。”他最終說道,“一梅茲閣下。據我所見,你也是一名亡靈。而且能力和頭腦都是卓絕。對以查因特的刺殺目的和亡靈的最高信仰密不可分。你一定知道其中的聯絡。
如果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應該就是你知道的。”
骷髏空洞洞的眼窩朝著他。像是正在積攢更多難聽話。但他轉過頭,對兩隻句僂生物咯哩咯啦說的是:
“好想法。快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