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因特公爵。”安朵斯的手腳沒有閒著,他抓住繩梯試圖向上攀登,納魯夫斜眼一看,梯子在一瞬間統統消失,整個桅杆變得光熘熘。安朵斯落回地面,帶了點咬牙切齒的語氣: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以查因特!我就希望你下來。我們敘敘舊,談一談。”
“恕難從命。”
以查轉回頭,把安朵斯晾在一邊,悠悠地嘆了口氣。納魯夫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魚竿,正在解開漁線,聞聲抬起半個眼睛,“為什麼不下去?老納魯夫剛剛都聽到了。照做不就行了,那不就是個‘滿意的答桉’?”
“他說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他自己都未必知道。”
“我的夥計。你說什麼呢?沒聽懂。哈哈!”
“我說……”以查瞥著他,轉言:“你現在也在這兒,說明你也有所要求,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喔?啊……”納魯夫解著漁線的手停了,把一個拳頭抵在下巴上,認真思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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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太難是啟動作弊的訊號。不難時也可。
以查因特早就打算開始作弊了。他像個許願樹一樣一本正經地打聽那些亡魂的願望只是為了蒐集更多資訊從而總結涅希斯在那些他不知道的部分所設定的規律——從而尋找作弊的手段。
出乎意料的是,在這些五花八門的死後願望裡,裡面竟然只有三分之一是復活。當然,不論是什麼願望,以查因特其實也完全沒有實現它們的打算。
畢竟他們已經死了。死就死了。而且對一個惡魔來說,他們活著也不會如何。
發現了嗎?這個惡魔既要傷你的心,還要侵犯你的隱私呢。
真壞真壞。”
——《和了不起的維裡·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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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就不用告訴我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幫你。”以查接過船長的魚竿,向船弦外甩了出去,“不如說說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吧。”
“喔!”納魯夫把三根手指放在嘴邊,嘿嘿一笑,“我的夥計,那可就有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