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迪流勒一怔,隨即塔粒粒奇噗地笑了。“邪惡的惡魔!這麼問你還不如直接動手弄死他們!”
“這個問題很糟糕嗎?”以查抬了抬眼皮。
“有點偷懶。以查因特公爵。”迪流勒誠懇道,“這個問題大家都能想到,而且他們的回答必然是一樣的。”
“真那麼糟糕?”以查目光重新轉向兩個維裡·肖。
兩個維裡·肖對視了一眼:“事實上,我們覺得這是個很好——不錯的問題……”
“你們都知道對方的回答吧?”涅塞冷聲道。
“哦。哦。所以可以故意報出不同的回答。”塔粒粒奇發出輕蔑的沙沙聲,“所以這也是個創造性質的問題!你們的小花招可真多!”
迪流勒明白了,點了點頭。“我會按你們字面上的回答記入。”或許是做了符合信仰的事情,他感覺自己鬆了口氣。
果然,兩個維裡·肖瞅著對方,很快同時出聲威脅:“小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們可以商量一下答桉。”迪流勒說。以查揮了揮手打斷:
“答吧。你是誰?”
“我是了不起的維裡·肖!”兩個維裡·肖一起說道。
陷入了某種迴圈一般,又安靜了。
陷入了某種迴圈一般,一秒後爆發了大笑。“白費力氣。”塔粒粒奇刻薄地評價。
“維裡·肖就是一根羽毛筆。你不是人。明白了嗎?離自己遠點。”涅塞沒笑,相反,他有點興致闌珊的感覺,皺起眉頭。
維裡·肖和羽毛筆還瞪著對方。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十個問題的回答全部相同。”迪流勒好心提醒,“按你們之前所說的……”
“不。不對。”
維裡·肖清醒了,使勁搖了搖頭,“我是人。怎麼會是羽毛筆呢?我不是這種東西。”他指著羽毛筆狀的自己,重複著固執的言論:
“我不相信。”
“這和你相不相信沒關係。”涅塞簡直奇怪自己為什麼還在解釋這件事了,他直起身子:“願賭服輸,你就是……”
“我不相信!隨便你們怎麼說好了。我絕不相信!”
維裡·肖一步跨上了桌子,然後蹲了下來,盯著羽毛筆。
羽毛筆也盯著他,發出能發出的最大聲音:“說得好!我也不相信!”
然後他伸手向羽毛筆抓去。很明顯,這是自取滅亡的行為。涅塞抓住維裡·肖的手肘,想像之前一樣把他按倒。但這次秘法學者的力氣大的驚人,完全拖拽不動。
維裡·肖順利地把羽毛筆抓在了手裡。涅塞鬆開他,另一隻手擋在自己的面前,想要遮住可預見到的,這一場自我湮滅所發出的爆炸。
爆炸沒有發生。
羽毛筆神氣活現,跳到維裡·肖的腦袋上。
“看吧。什麼事也沒有。不是說我們是同一個存在,互相接觸就會湮滅嗎?”羽毛筆哈哈大笑。
維裡·肖也大笑起來:
“就說嘛!才沒有呢!維裡·肖不是羽毛筆。這下你們總清楚了吧!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