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來我白擔心了。”
“你並不擔心。”
以查突然止住笑聲,“別說了。當你提到‘信力傀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並不擔心。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有這樣的概念,就知道我不會答應成神為你的請求。
你還知道我們思路相仿,因此,我也不會把你交易出去——說到底,你突然向我展現完全意識,是有其他目的。
所以,你想要幹什麼?”
“我得先提出請求,才能被拒絕,不是嗎?”被戳破了意圖的涅希斯並沒有慌張,聲音反而夾雜上一絲笑意,“走入這道金色的光芒,成為我吧。”
“不。”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我還不夠了解你,又怎麼讓位於你的意志?而且,你現在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無所不知。
按你和藍勒溫的迴圈爭奪來看,你正處於被壓制的低谷期。現在同你合二為一,恐怕只會讓解決問題的手段變少,力量變弱。”
“你說的對。”
涅希斯停了一會兒。
“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你,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他又說。
語氣中蘊含著終結話題的意味。
縫隙中透出的金光閃動了一下——那道隔開以查和蒼白沙漠的微微敞開大門之中,有什麼東西被放出了。
門又很快合上。
門完全關閉了。但那東西還留在外面——一隻金色的綿羊。
以檢視了一眼關閉的大門,伸手摸了摸綿羊的腦袋。
墜落感突然抓住了他。
五秒後,以查從夢中驚醒。
絲綢的床單被岩漿般的汗水燒焦了,空氣中滿是糊味。他彈了起來。
背上粘著焦黑的絲綢餘燼,光亮術點起的燈已經滅了,
但暗室的一角仍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以查摸了摸懷裡,涅希斯的夢境球安安穩穩地躺在原來的地方。他起身靠近那發光的東西,彎下腰。
和夢中一樣的金綿羊低下頭,蹭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