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奇怪,為什麼亞歷山大吊死鬼明明想要威加魔跟他一起熱鬧熱鬧,卻同意把希蒙迪幹建立在遠離煉獄邊緣的汙穢斑巢。
現在看來,&nbp;&nbp;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因為無論建在混沌地獄的哪裡,只要威加魔重生就會開啟他的操縱域,亞歷山大吊死鬼就可以進行投影。距離不是問題。
這就很明顯了。這位大生命師就是透過和地獄之樹的稀疏血統關係,再加上一些小手段,幫我們間接開啟的這個域。”
“輕而易舉。”塔粒粒奇傲然總結。
“亞歷山大吊死鬼的本域也在這裡?”單卡拉比問。
“多半不是。這裡的投影只有一根單枝。威加魔又是才重新復生,這個域自然也是最近才展開。”
“所以那顆樹也從頭到尾都參與了。”奧瑞露在前方淡淡說。
“當然。”
“我以為亞歷山大吊死鬼會站在惡魔這邊。”停了兩秒,單卡拉比道。他臉上掛著一點剋制的憎惡。“或者說,地獄這邊。”
“隨便他站在哪。”
以查聳了聳肩膀,“對他來說根本沒有‘邊’。這只是我們的說法。
對惡魔來說,地獄之樹就像天氣一樣。如果今天天氣非常糟糕,那就是糟糕。我們無法說天氣站在環境的對立面。它是環境的一部分。
亞歷山大吊死鬼是地獄的一部分,始終都是。
如果你還願意接受混沌地獄作為你的誕生地的話,就得接受它。就像接受路邊的石頭。”
“就像接受路邊的石頭。”單卡拉比重複道。
“我可以把石頭丟進腐質窩。簡單點說就是:糞坑。”塔粒粒奇說。
奧瑞露停下了。影魔公爵也降落在她身側。
他們面前是一堵牆。她伸出手觸控牆壁,立刻低叫出聲,姿勢怪異的縮回手,指尖甩出幾滴瀝青般的黑血。
以查注意到她手套碰觸到牆壁的地方已經破損,像被快速轉動的刀刃切削過。
“在他者的操縱域中要小心。”度瑪陰慘慘的說。語氣加工之下不像是提醒,倒像是威脅。
“本來是這兒。”
奧瑞露沿著那堵牆走動,&nbp;&nbp;仰著臉打量。“這裡有一道門,&nbp;&nbp;進去之後就是齊努流斯的宮殿。”
“建設的不同在不同域中很常見。”以查說:
“純物質在不同域中表現相同。但只要摻雜了其他東西,就可以實現獨立的各種變化。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不是由純物質所構成。”
“好吧。”奧瑞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轉向度瑪,“度瑪公爵,你能呼喚到齊努流斯嗎?”
“我?”影魔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跟我來。”以檢視他們一眼,敏捷地飛出門廊。
他們來到了那顆巨大頭顱山頂般的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