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單卡拉比都不在這些他常去的地方。
納魯夫一點沒有掃興,隨手抓起一個路過的教團成員。“你們教長呢?他媽的。我的好訊息得讓他聽啊!”
“教長。教長他……”瘦弱的惡魔一臉惶恐。
“在哪?”納魯夫一點也不擔心。
瘦弱的惡魔顫抖著指了指外面。
她仰頭望去。對面的塔頂上似乎確實有個身影。
納魯夫拍了拍惡魔的腦袋,跳出窗戶。
單卡拉比的確站在那裡。
呆呆地
黃昏的天色將他的白袍子染成溫暖的橘色。
“嗨!”納魯夫歡快地叫道。
單卡拉比轉了過來。
確實好像哪裡不對。
他臉色鐵青,頭髮亂糟糟,胸前那枚精美的金羽毛搭扣不見了——教團的團員所遵循的苦行不允許他們持有太多的私有物。
教長也認為“私有物”是邪惡的事物,應當儘量的忽視,或者予以消滅。
那玩意應該是他唯一的私人物品。
“怎麼啦?”納魯夫湊上去問。
單卡拉比看著地面,臉色超級難看,開口好像對他來說十分困難似的。
他磨蹭了一會兒,突然“啪”地一下,把一個東西塞在漂亮的惡魔手裡。
納魯夫低頭看著手心——
樣子很粗糙,質地也實在一般,沒關係,現在階段的地獄最好的工藝就是如此——
但這樣東西……
的確是一隻凍鑽金筆。
納魯夫驚訝地抬頭盯著教長。
“我,我正巧看到了。你提過這個。以前,”單卡拉比結巴著說,“你很喜歡……”
“我很喜歡你。”納魯夫笑道。
“不。不。”單卡拉比小聲說,慢慢地向後退。
他感覺臉上被親了一口。
轟地一聲。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抬起手捂著臉。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敢抬頭看。
納魯夫已經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她從來不過度費心,這是她的秘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