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點律師笑了笑。
他笑了快有兩百五十次了,紅色的雲霧腦袋甚至出現了一個半永久的弧形開口。
“第二種‘本情緒陣營牌’的使用方法,就是直接向任意方提出【要求事件】。對方則要承擔達到【結果】的責任。
而將會承受這個可能的【結果】的目標,也是由你選定。這稱為‘觸發要求事件’的打出方法。”
他繼續說道
“當然,這【結果】的目標,和【要求事件】的目標,兩者不能為同一個。
既然這個勝負只在你我之間,你肯定會向我提出【要求事件】,那麼你就只能指定其他情緒代表來承受這個可能的【結果】。比如說——”
他隨手翻出另一張金屬卡牌。
這張牌的左上角的標誌和他面前的相同——十隻眼睛的通紅笑臉。
上面壓著的數字是“”。
“一張中等理虧值的【愉悅】牌。”終點律師解說道,邊說邊指。“事件是‘三等分哀傷代表’。結果是‘微笑’。”
他點了點寒光森然的牌面。
“因為這是我的‘本陣營情緒牌’,所以我可以用‘觸發要求事件’的方式打出。比如,我向你【要求事件】,讓銳剪球k作為【結果】的目標。”
“那麼我就必須‘三等分哀傷代表’,這個事情還得讓這位小姐微笑?”以查問。
“是的。啊——”
終點律師假裝猶豫,實則只是一個他精力過剩的小表演。“——是的。”
“她可不一定會笑。”
以查瞥了一眼銳剪球k。夾子女郎的腿摺疊在座位上,臉上的表情像荒漠中心的大洞。空上加空。“我的意思是,她甚至未必有‘笑’這種功能。”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做得對,她會笑的。以她的方式。”終點律師放鬆地道。“既然以情緒陣營來作為區分——情緒自然是需要重點矯正的內容。所有的情緒和情緒表達的種族間變換都會被考慮進去。”
“嗯哼。”
以查點點頭。終點律師對這個遊戲的認真程度簡直不可思議。“‘三等分哀傷代表’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哀傷代表,在這張桌子上指的應該就是環內環j了。
“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者說,大家心裡都認可的那種意思。”
終點律師攤開一隻手。“這裡說話算數的只有你和我,既然你也覺得是那個意思,那我就明白告訴你我的意思和你一樣。”
“事實上,這些傢伙的說話也挺算數。”
以查輕輕地拍了拍振幅三百的瓶沿。“不過他們一定要聽我的罷了。”
他手一抬,面前那半副牌重新併成矮矮的一摞,平平地滑向對面的紅影面前。
終點律師沒說話,食指點下桌面,那半副牌憑空廢棄,插入了他剩下的半副牌中。
氣氛突然有點變化。
“啊。我也開始有點掌握這個幻覺空間的影響方法了。這非常合理。”
以查伸了個懶腰。“現在我們可算是公平了。”
“就是不知道哪裡比較道德。”他呲牙一笑。“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趕快開始這正義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