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行望著自己的老闆,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拿自己去冒險,明明他有更安全穩妥的辦法,可是他卻選擇了最危險的一種。
可是他自己卻好像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就像是坦然赴死的王。
陳瑾行握了握拳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容湛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出去,從現在開始,保護宋林拾是你的第一要務。」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容湛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宋林拾坐在梳妝檯前收拾自己。
宋林拾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是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就坦然了,自顧自地給自己化妝,沒去管身後的容湛,這兩年來,她已經能將自己放輕鬆了,再不是從前那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鋒利的刺蝟了,而是多了一些從容和柔和,她不知道是不是容湛事無鉅細的包容和溫柔造成的,但是宋林拾確實改變了。
終於,換衣服的時候,宋林拾開口了,「還要繼續看嗎?」
容湛笑了笑,點頭道:「嗯。」輕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甚至可以親手幫你換。」
宋林拾一下子愣住。
不是因為容湛的話而愣住,而是他的語氣!
他似乎變回了他自己。
兩年來,他一直模仿著宋子修,無論是髮型,聲音,還是穿著。
宋林拾從鏡子中望著容湛,終於發現她一大早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容湛把頭髮梳了起來,不是子修那種少年感的中分燙髮了,而是恢復了從前成熟穩重的背頭,而且衣服也不再是白色,而是他之前慣穿的黑色。
他做回了容湛。
宋林拾愣在那裡。
容湛輕笑著,終於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宋林拾,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既然你那麼喜歡他,那我就扮做他。既然現在你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戒備,那麼以後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你了。」
倆人透過鏡子對視,一個眼神平靜無波,一個熾烈,帶著最原始的侵略和佔有的神色。
看著宋林拾還沒有回過神,容湛替她做主了,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遞到她面前,「今天穿這套,和我的黑西裝很配。」
說話間就去解宋林拾面前的睡衣釦子,作勢要幫她換衣服。
宋林拾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伸手想捂住自己的衣領,但是卻惹來容湛的輕笑,「如果這點眼福都不讓我滿足,我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滿足自己的,寶寶,你確定要試嗎?」
直到這一刻,宋林拾才確定,從前的容湛真的回來了。
那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在她周身圍繞,是獨屬於容湛的氣息,是子修身上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的。
宋林拾抬起頭望著帶著笑意的容湛,忽然也笑了,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不像子修的容湛好像才是容湛啊,他不必像子修,因為子修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子修。
容湛望著宋林拾的笑容,「寶寶,笑起來真好看。」
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後自然地開始幫她換衣服,呼吸靠著她耳邊,「等下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