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祂雖然為了超脫小心翼翼,但是卻從未動搖過心神。
伴隨著恆變的言語,祂身上的現象變化,一道永恆之光,閃射而出,直奔陸柏而來。
在不遠處,恆變訴說著自身的幸福道理!
“又或者所有的一切,其實都不重要,我才是最為重要的那一個!”
“天下萬事萬物,莫過於恆變。”
“持住自身所恆,掌控外界所變,恆變皆在掌控,便能有著種種明悟,知曉自身所為,知曉自身能為,知曉自身將為!”
“我掌控恆與變,領悟了一切之終極,便在於那超脫!”
“此乃我永恆不變之理!”
這裡的理,並不是道理的理,而是理想之理。
正因為這永恆不變的理想,所以恆變一直擁抱著幸福!
永恆之光下,這種幸福之理也越發的恆定,似乎要將陸柏的一切都定住。
“人類確實不重要,一種簡單的碳基智慧生物罷了,重要的是人類以微塵之身,孕育的智慧和思想。”陸柏卻如此說道。
這是戰鬥,也是論道!
兩者的幸福道路,也十分的簡單,甚至十分的類似。
“所以我之思想,最為重要!”陸柏一把抓住那永恆之光。
“但是你礙我路了!”
“也礙眾生的路了!”
陸柏的身上也有著永恆,那永恆之光頂不住陸柏,反倒是被陸柏甩手丟了回去。
認知到‘我’最重要的恆變,將一切都當做了籌碼,眾生乃至大多元宇宙,都不過他為了自身超脫而建造的階梯。
承認自我思想,無視其他人的思想,正因為如此,恆變操控恆與變,才會將一切當做工具傀儡。
陸柏卻並不同,他同樣認為‘我’最重要,因為有著真我,才有著自身和幸福的對應關係。
但或許是因為陸柏從一開始,就是在這種‘我’被另一種‘我’的束縛控制下成長起來的一樣,他清楚的感知到自身不願意受束縛的意志,和眾生其實是一致的。
“你為超脫可以甩開一切,視那不可知的超脫,作為最終的幸福。”
“我卻不同,我視眼下我所看到的一切,作為幸福,幸福沒有最終!”
恆變的幸福立足於超脫之上,所以除超脫之外,一切都是阻礙和階梯。
永恆和變化,是祂對於眼下世界的定義,也是祂用來推動自身獲得幸福——超脫的手段。
而陸柏的幸福立足於認知,是基於現有的一切,所獲取的對於幸福的最基本定義。
眾生,是陸柏對於眼下世界的定義,獲取眾生的支援,認知到自身和眾生的聯絡與差別,是陸柏獲得自身幸福的渠道。
“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眼中的世界,是否有著不同?”
“我眼中的一切,和眾生眼中的一切,是否有著一致的地方?”
“你我在敵對,但是我們卻都是在追求自身的幸福!”
“是否說明幸福本就是相互矛盾對立的?”
陸柏的問題,伴隨著他的攻擊,向著恆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