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卒軍重出的確不算什麼好訊息。”手持羽扇的中年文士低頭成吟片刻後:“不過王爺也不必擔憂,白卒軍戰力再強,他白卒用兵再怎麼如神,可用之人算上武王卒一共不過兩萬兵馬。”
“在這根據傳回來的訊息,咱們那位少武王對著白卒軍可不上心,王爺若是不放心可讓匈奴方面試探一二便是。”
燕王,老皇帝三子,與林逍的父親林彥號稱大秦軍中雙壁的悍將,輕輕捻鬚,燕王林峰幽幽道:“也只能如此了,若是我那侄子心思不單純,這一萬白卒軍終究是個隱患,這檔口迴歸看來白卒是怕我那侄子被宰了。”
“亂世已現,沒什麼本事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司馬先生輕笑:“倒也是難為這位白卒了,一邊要調查老武王下落,一邊還要跑回來保住這位新武王。”
“若能得其相助大業可成。”燕王有些感嘆。
……
大秦國都咸陽
燈火幽幽,一人手持迷信目光冷峻,對面一襲紅衣玉手緊攥,俏臉妖嬈。
“靜心。”
男子放下書信十指交叉,其人面白無須、氣度儒雅,放下手中的書信輕聲道:“白卒軍再現了,白帥更是在眾人面前做出臣服姿態,不過我那位女婿似乎不怎麼看得上,連女子的軟榻都沒放下就走了。”
裴紅妝媚眼陰沉,帶著些許怒意:“他本就是這樣一個草包!”
“是嗎?”
男子淡淡一笑:“那麼被這樣一個草包給逼回京城,女兒你又是什麼?”
裴紅妝頓時一愣,裴紅妝的父親這名在大秦可謂權傾朝野的文官之首,裴嶽起身推開窗戶平靜道:“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按照你帶回來的訊息,這林逍既然身負疑是二品小宗師的絕頂實力,擁有如此天賦卻不聲不顯暗中蟄伏,那麼此人對白帥的輕慢姿態就一定是真的了?”
“父親您意思是說?”裴紅妝鬆開拳頭看著信件若有所思。
“他還在裝,還準備扮豬吃虎!”
裴嶽呢喃一聲:“咱們這位武王很清楚自個是什麼處境,實力暴露的太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轉到他身上,所以他要故作姿態。”
“那為何還要將訊息傳出來?”裴紅妝不解。
裴嶽轉身坐下:“多出一萬兵馬,即便是原先的白卒軍此事不上報朝廷就是意圖謀反,他不得不將訊息傳遞出來讓朝野上下都清楚,同時也意在震懾一些對涼州有想法的人,這表明他還需要時間,他的野心已經暴露出來了。”
“那該如何?如果他真的掌握了涼州大權那麼對王爺來說,威脅可能還在燕王之上!”裴紅妝有些急切。
裴嶽一笑:“既然他需要時間,那咱們就不給他時間,正好再過幾天便是藩王進京述職的時候,派點人在這個時候給涼州攪點風雨出來,讓他不得不進京。”
“此外多出了白卒軍,燕王也會坐不住的,這些年來表面上抗擊草蠻有功,實則養寇自重,他和漠北的匈奴可也說不清道不明,讓他們兩先鬥吧。”
裴紅妝忙點頭露出一絲冷意:“韓叔那邊?”
“這個蠢貨還有用,上次的刺殺的遺漏就由這次補上,多派點高手讓林逍的注意力被江湖勢力牽扯上,以他的性格到時候想必會有一番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