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鄂王府世子,若我得補天派秘術,我鄂王一脈一日不絕,便保補天派傳承永世不斷,如何?”
任枯榮聽完,仍是閉眸,道:
“不夠。”
話語落下,季秋沉吟片刻,又道:
“那,若得時機恰當,山河穩固,我當為補天派正名,替汝等重奪被血海道所佔據的靈山,光復昔日輝煌,這可夠?”
血海道,就是如今竊據了補天派昔日道場,被稱為邪魔七道之一的無上大教,威名赫赫,殺人無量。
而任枯榮聽後,神情微微有了波動,但仍然未曾睜開眼睛,只是道:
“還不夠。”
還不夠?
季秋眉頭輕皺了一下,有些無奈。
畢竟如今補天派還未遭劫,自己也沒有於危難之中,扶補天派一把。
所以其實現在二者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季秋單方面在趁火打劫。
當然,雖說季秋必要將補天秘術和補天丹拿下一份,用以鑄造補天道體。
可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願跟任枯榮與補天派翻臉。
所以片刻後,季秋繼續開口:
“那老教主說吧。”
“如何,才能將鑄就補天道體的一法補青天之術,教授於我?”
他的話語落下,任枯榮終是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後緊緊看著眼前的年輕道人,一字一句道:
“你。”
“老夫要你,入我補天派!”
“你無需拜任何人為師,也無需去肩負著什麼。”
“只要你願意入我門來,只要你想,我補天派的補天秘術,拱手相讓!”
“不然老夫縱使自裁,你鄂王府也不可能得到補天秘術。”
“信與不信,你自己估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任枯榮知曉這個道理。
所以之前面對季秋的一系列舉動,不過只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而已。
待到現實來臨,萬般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選下對於補天派最為有利,也是唯一有機會翻身的選項。
那就是叫這鄂王府的小世子,入他補天派的門牆!
只要他名字掛在補天派上,那麼之前他所做的所有承諾,便都有了保障,不然終歸只是空中閣樓,一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罷了。
面對任枯榮所言,季秋並不顯得意外。
他,已經隱隱料到了。
至於是否接受...
反正已經背了個紫霄觀的復興之路,要滅了那長生教的門庭,眼下為了補天道體,再加上一個補天派,卻也無妨。
“若只是這樣的話。”
“那麼我,可以接受。”
面對這年輕道人想了想後,認真應下的承諾,任枯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