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想必修為定會更進一步。”
“不過請您放心,鄂王府六州,以及玄州之外燕門關,亦或者淮水南岸,若北元南燕,但有異動...”
“有戰,我當必回!”
微風吹拂,滿院花瓣紛飛而起。
揹著雙手的高大男子,看著眼前年輕道人的鄭重言語,也算是頗為滿意,只輕輕頷首,便欣慰道:
“人的一生,應該有自己的主見,去追逐著自己想要的事物。”
“你能有自己的定奪,不需用本王前來考量佈置,很不錯。”
“長大了啊...”
...
第二日,嶽州城下了好大的一場秋雨,溫度漸漸降了下來。
城外落葉泛黃,飄落於泥濘的土地之上。
離州城十數里外,居於深谷之中開闢的一處山莊,或者說學堂處。
記錄著來自易經之中,曾經儒脈高人所講的碑文,燒錄在一道足有數丈高的巨石之上,來往之人,一眼可見。
那銘刻的字跡,點如墜石,畫如夏雲,鉤如屈金,戈如發弩,縱橫有彖,低昂有致,一眼望去頗有一番意境。
實乃是出自大家手筆。
山莊之內,古香古韻,來往之人稀少,不過二三學子,二三侍從。
內堂。
有一身披白衣的年輕道人,與一年過古稀,穿著淡青衣衫,頭髮花白的老者,相對而坐。
那老者面前,擺放了一架古琴。
“不知小世子來見老夫,有何見教?”
老者笑眯眯的,手掌在琴絃上稍稍撥動了兩下,末了,看著眼前席地而坐的季秋,輕聲開口。
聽到這老者傳出的聲音,季秋當即一臉肅容。
只見在他的視線裡,這看上去其貌不揚,只如鄰家老人的一生軌跡,不由轉化為了文字,浮現在了他的雙眼之間:
橫渠先生,張子厚。
又稱,張子。
也是為什麼季秋聽聞此人與嶽宏圖一道入燕京,會覺得那殞命之劫,不會再叫嶽宏圖重蹈覆轍的原因所在。
就是因為他乃是當代讀書人中,毋庸置疑的第一。
而若能聽其講述前路道理,或許可以撥開季秋心頭的那團雲霧,也窺視到文脈第三境,所謂的佈道一方,成一家學說,究竟是何等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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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這是哪怕他上一世立下大宏遠,求得天下太平,都沒有成就的造詣。
按理來講,願為萬世開太平,這等大氣魄與大志向,古往今來都沒有幾人能夠成就或是做到。
如此知行合一的反饋,哪怕是一尊文道聖人的果位,想來都未必不能證得。
但偏偏,張太平一世所求,卻也只能止步於文心之境,便到了盡頭。
所以,他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