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答謝道:“多謝許博士。”
許辛微微額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徑直離開了。
站在原地。
秦落衡目光微沉。
他現在已經徹底反應過來。
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自己昨天那番話,恐怕激起了一些人的反感,甚至是恐懼,所以對方弄出一招,就是想阻止這件事繼續發生。
對於算計自己的。
他第一反應想到的便是儒家。
也只有儒家。
學宮內其他學派根本沒這麼大影響力,想一晚上傳至整個學宮,唯有儒家有這個能力。
而且。
儒家一向自詡為治政之道。
而自己的主張卻是讓百家捨棄治政主張,主要從事於文明立治,這對於儒家而言,是怎麼都接受不了的。
所以儒家炮烙出了‘祭酒’之事。
秦落衡低聲道:
“我昨日才說儒家的為害之烈,不在操刀主事上,而是在鼓譟生事、在滋事發事上,真是一點不假,只不過,我前腳剛說,後腳便被儒家安排了。”
“這倒是讓人無語。”
“若是魏國公族逃亡的事,也是儒家策劃,那儒家這鼓譟之力,謀劃之能,卻是不容小覷,儒家堂堂一個大家,聖賢輩出,結果門下學子卻只會使用這種陰謀算計,實在是有辱名聲。”
秦落衡搖搖頭。
他邁步,朝署房走去。
這事,他沒有放在心上,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些流言蜚語,對他構不成什麼影響,頂多被其他士人數落、埋汰幾句,這點影響,他還是不放在心上。
去到署房。
秦落衡看起了昨日未看完的《商君書》。
只不過。
他實在小看了儒家。
秦落衡來學宮的訊息,第一時間便有人告知給了儒家博士,而叔孫通此刻正施施然的朝僕射周青臣的署房走去。
他要去再加一把火!
讓這次的‘祭酒’之火,徹底燃到秦落衡身上,讓秦落衡逃無可逃,只能選擇正面應對。
正想著。
他已來到了周青臣署房外。
他高聲道:“博士叔孫通求見周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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