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只能再度閃開,吼道:“幾個意思?”
走到這裡,血液沒發現一滴,哪怕是痕跡都沒有,所謂的機緣也沒有,可自己卻成了戰鬥的中心。
不得不鬱悶。
面對越來越凝實的兩物,他選擇不戰鬥,只想找有可能存在的機緣。
連續十幾次不規則的閃躲後,他終於發現了一些異常。
越往前走,“怨龍”越凝實,爪也越凝實;而原路返回,“怨龍”的凝實程度降低較快,而爪的凝實程度降低較輕。
往坑中心走,兩者的反應速度都較慢,距離中心越近,形成時間越長。
經過近一天的追逐,在殺氣和怨氣極其濃郁的場合中穿行,沒想到進入體內的怨氣和殺氣反而沒剛剛下來那麼多。
得出這個結論後,他不再繼續貼著石壁前行,而是離開三十來米,而且不時朝中心位置移動,還偶爾進入天地壺處理進入體內的怨氣和殺氣。
在跑到一處凹陷的石壁處時,他察覺這裡的局勢很緊張……沒錯,就是形勢緊張。
這裡,殺氣比先前那二百多里濃郁五倍還不止;同樣的,貼著石壁有大量的怨氣,也比先前濃郁近五倍。
殺氣在外,怨氣在裡,交錯區間摩擦激烈,那是在廝殺。
這裡有什麼?
他跑著之字形,繞到前方五十里,那兩氣同時降了一半。
別的地方不管了,先弄清楚這裡再說。
再一次從天地壺裡出來,他是隱身的,但剛剛落地,“怨龍”就在他身邊形成,爪在另一側形成,他還是處在戰場中心。
發現沒發現,都是戰場中心,他只能退回天地壺。
這次,“怨龍”沒有散去,而是咆哮著和爪戰鬥。
殺氣和怨氣進行著前所未有的激烈拼殺,都是原始的戰鬥。
“怨龍”直接衝撞爪,爪直接抓向“怨龍”,毫無戰鬥技巧,完全就是一種本能。
戰鬥中,“怨龍”和爪都是聚了散,散了聚,不知疲倦……
秦冕站在天地壺裡看著外面的戰鬥,弄不清“它們”究竟為了什麼。
“怨龍”在守護什麼,殺氣又在阻止什麼?
還好,一龍一爪都沒都沒察覺天地壺的存在。
可能也發現了,但由於一個有怨氣,一個要抑制怨氣,沒時間在乎他,所以都沒理他。
莫約交戰一天,“怨龍”小了近一半,也蓬鬆了很多;爪也蓬鬆了很多,小了近四成。總體看來,爪還是佔據較大優勢的。
再次碰撞之後,“怨龍”再度後退鬆散,爪也後退並鬆散,秦冕看到了那處凹陷內有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橢圓形物體。
就在它們再次發動“戰鬥”時,地面稍微清晰了些,秦冕控制天地壺擦地急速飛向那物體方向。
途徑雙方戰鬥區域時,秦冕感覺自己就是駕船在波浪滔天的海里駕船行進,天地壺不時被拍下地面,整個天地壺都在劇烈抖動。還好這是天地壺,不是“它們”的戰鬥能破壞的。
經過一段艱難的旅行,天地壺終於來到石壁前,秦冕也終於看清了那黑色物體。先前所見的,不是什麼物體,而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進入洞口,秦冕感覺威壓陡漲,行進速度不比在戰場中快,相反,還要慢。
進入洞裡,殺氣全無,只有怨氣。
洞裡的怨氣更濃,有實質化的傾向,導致視距更近,剛剛達到十米。
怨氣是在阻止殺氣進入,這裡面會有什麼?
秦冕心生些許激動,加大馬力,操控著天地壺加速往裡竄。
忽然間,他感覺怨氣朝壺裡鑽,且量不少,驚訝地問道:“天老,你這是在吸收怨氣嗎?”
說簡單了,天地壺就是一個陣法,除非陣法破了,或者是守陣之人主動開啟,不然外面的東西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