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一直是這樣,即使是當年一心向死的時候,也只會說出鼓勵人心的話,其實這很難得,就好像你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人告訴你你可以更好。
或許這也是夏青為什麼這麼容易取得別人信任的原因。
顧惟允也拍了拍夏青的手以示回應,問道:“如果併入太學行不通,我們是不是要重新想個法子?”
還沒說完,外面傳來了向蒼的聲音,原來是太子下學來看望顧惟允,雖然顧惟允心裡有些憂慮,但是對於趙景寧和太子的親近一直是放之任之。
太子對於這個母后也恭敬有加,其實這就很難得了,太子這個年歲正是反叛心理最強的時候,但是對於皇后的態度較之以往並沒有改變多少。
太子進來看見夏青倒不是很震驚,對於夏青的動靜他還是很關注的,尤其是上一次街上遇襲之後,太子對於夏青的安危也頗為上心。
太子向皇后見禮,夏青向太子見禮,行完禮之後顧惟允先開口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太傅沒留你?”
太子坐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道:“太傅被父皇叫走了。”
顧惟允就笑道:“也好,免得十天半月都不見你閒著。”
太子不在意一笑,隨意一瞥問道:“二弟呢?”
顧惟允無奈的和夏青對視了一眼,夏青笑著道:“二殿下估計盯著小殿下呢。”
太子端起茶杯笑了笑道:“二弟之後要去書院讀書了?”
這事誰也沒說,夏青皇后皇帝,可見太子只能從當事人口裡親自得知了,夏青看了一眼太子的神色,覺得約莫還好,也不開口。
顧惟允就笑著道:“是呢,還是我去提的,景寧太小了,你們學的他也難聽懂,最主要宮裡也沒有年齡相當的小孩。”
顯見的有些解釋的意味,太子笑著贊同。
夏青看著太子眼角眉梢的柔和還是很欣慰的,那些人走了,太子總算沒有那麼陰晴不定的,哪個年齡段的孩子都需要好好引導才行啊。
太子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夏青問道:“剛才聽母后說起書院,還以為二弟的事情還沒定下。”
顧惟允坐起來久了,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索性向後靠了靠道:“倒不是說景寧的事,只是我想開一間女子書院,還沒定好章程罷了。”
夏青看了一眼感興趣的太子,隨即把她們商量的東西說了一通,太子津津有味地聽完後問道:“所以你們現在是怕什麼?錢,還是人?”
夏青正想開口說錢,但是顧惟允這個財大氣粗,紡織局又開始進錢的主顯然一點也不害怕,嘆了口氣道:“錢到是次要,主要是院長、夫子還有些顧慮。”
“你也知道從前從無此舉,怕是沒多少女孩子願意去。”
夏青默默唸回了那句錢,也扯著嘴角道:“所以我們還是要想辦法讓皇帝出面吧,應該會比咱們出面好一些?”
其實夏青也不確定,到是太子有些好奇地道:“你們為何要開一間女子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