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警察都犧牲了,那能有什麼辦法呢?
在這雙重的、看似都很扯淡的理由之下,夏子望成了臥底,奔赴遼省。
夏子望走之前,陸令去見了他。
這種事情屬於絕對的機密,但夏子望那個時候早已經生死置之度外,他跟陸令說此事,是希望陸令幫忙照顧他的父母。
當然,跟陸令說屬於洩密,可那個時候的夏子望,不在乎。
陸令當然也是不同意,他不能接受兄弟這樣去送死。
是的,在陸令看來,那個時候的夏子望,這樣去遼省,就是送死。
可是,夏子望的決心,是誰也攔不住的。
領導不行、父母不行、陸令自然也不行。
陸令作為心理學研究生,已經看得很清楚,夏子望沒有第二條路了。
為了讓自己的兄弟活下來,陸令說:「好,你去,我也陪你去。我明年就考那裡的警察,你要是死了,我陪你。」
夏子望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兄弟陪自己死,但陸令也是個犟種。
你去?我也去!
你行?我也行!
誰也犟不
過誰,兩個人,都來了。
陸令的到來,對夏子望是非常重要的。
陸令來的那一刻,夏子望就不能隨便死了。
他不能不怕死了,他必須怕死。
如果陸令不來,夏子望肯定不怕死,那就真的會死。
臥底這個工作,除了一些技能之外,要有兩個看似矛盾的品質。
不怕死,不想死。
一開始的夏子望,只有前者,沒有後者。
陸令來了,後者被補齊了。
當然,這樣的工作,不可能只有夏子望一個人來。
也不可能只有陸令陪他來。
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大家也很熟悉了。
王金鵬。
那個因為賭博,被陸令抓過四次的人。
他是陸令和夏子望之間的傳聲筒。
早在陸令來蘇營鎮之前的半年,他就換了身份,到了王勇所在的村子。
之前,這個村確實有一個王金鵬。
之前的王金鵬,是常年在外的二混子,村裡都沒多少人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