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緊著行事!”
先叮囑殿內,隔著偌大廣場,修濟再“呵呵”笑,傳到鐘樓,聲音仍清晰:“居士,送本寺一伽藍,結此善因,必得善果!”
商三兒冷笑著,怒吼回去:“今兒不把幽魔魂還來,老子死給羅漢看!”
六個地仙和尚帶八百弟子晝夜不停,把幽魔魂與鵬骨融為一體,用時也二十餘天,要想再分開,只剩一個辦法,便是打碎金翅祖鵬骨,讓它再“死”一回。
不願打碎至寶,還魂,就得連鵬骨一起還。
他身後,幽魔已經服軟,嘶吼著,認修河師兄為主了,修濟心頭大定,還話:“哪至於?城主......”
只吐這幾個字,大和尚吃了一下,急飛掠衝向鐘樓!
大鐘上,商三兒一聲不吭,已翻身倒跳。
腳迎著天,要以頭搶地!
與能掰扯的,無須多話。
鐘樓有七八丈,大鐘掛的還有近兩丈,但這般自殺,錘鍊過肉軀的高階人仙都不容易摔死,更莫說有命物的地仙,只是“大羅親傳被挖耳羅漢寺逼得自戕”這個罪名不好擔,便羅漢下界,說理也要落在下風!
破爛潑皮,全然不講理!
修濟和尚飛掠再快,廣場太大,要撲近也不容易。
好在灰影一閃,鐘樓下多出個白鬚老和尚,一把撈住落下的廢地仙,將他翻回來,輕嘆息:“居士,何至於此?”
修濟掠至,先兩手合十,向灰衣老和尚道謝:“多謝大正師兄,聽笑獅寺回話,還以為師兄無暇來觀禮!”
老和尚勉強露個笑:“有閒無暇,不過隨心而定,今日心動,就來看看!”
“受教了!”
應付老和尚一句,修濟轉向廢地仙,苦笑:“城主,便要嚇和尚,你這也太隨意了些!”
“呸!”
商潑皮送他一口濃痰!
修濟不避,任痰落在面上。
潑皮還只冷笑:“嚇你?老子死給羅漢看,你算哪根蒜?”
痰粘在鼻樑之上,修濟和尚不擦拭,還只苦笑:“那孽障之魂,修河師兄已經收下,居士且聽分說......”
後面廣場上,卻有見不慣的出聲:“師父,他就是那城主麼?地仙命物不損,也丟不去命!”
聽打岔這話,大正、修濟兩個,齊皺起眉。
商三兒不往和尚堆裡尋誰說這話,只冷笑:“說得也是!”
手指一動,一直捏手心的黑棋子收起,又多出具黃木棋盤。
他小跑向鐘樓柱,雙手擎起棋盤。
就要砸!
大正修為比修濟更高,動作也快,急閃身拉住:“弟子不知好歹,胡亂說話,居士莫動怒!”
眾多門人信徒都在,這廝尋死尋活,與在市井中打滾撒潑沒個兩樣,偏生身份是大羅親傳,看這架勢,非要逼羅漢下界不可,暗怨弟子多嘴,修濟也只得勸:“居士有話,請殿裡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