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既然是恆星,而且是穩定型恆星,其恆星演化(生命過程)會非常漫長,都是以“億年”為單位的。這也意味著它本身是非常“恆定”的,除非有足以影響到它的“同等級”甚至“更高等級”的存在出現。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存在並沒有出現在太陽系,不然太陽系早就亂套了。
那太陽是“生病”了嗎?不對,哪怕不是“生病”,只是因為種種巧合打個小小的“噴嚏”,都足以影響到人類生存的這顆星球。
擺在秦克面前的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雖然基本上可以確定太陽的異變與當前全球的氣候異變有著相當程度的關聯,但太陽異變是否就是全球氣候異變的根源?是否還有其他重要因素?
秦克思考了十幾分鍾,但即使是已達到“神級”的思維能力,在情報不足時也無法作出什麼有效的判斷。
這時頒獎典禮已結束了,秦克藉口上洗手間,在洗手間裡用唇語,指示微光幫忙回覆了這封NASA發來的郵件,先是安慰雷扎·福克林教授幾句,讓他不必太焦慮,然後指出了這份報告裡一些不太完善的資料分析問題,並指明瞭接下來的研究方向。
收起手機回到座位,寧青筠悄聲問道:“怎麼了?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秦克還不想這事影響到寧青筠的心情,便笑笑道:“就是有點小感慨,又在想以後我們還會不會第四次、第五次拿到諾貝爾獎?畢竟我相信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大影響的研究成果。”
寧青筠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應該不會了吧?諾貝爾獎每年就那麼點名額,再怎樣也不可能反覆頒給同一個獲獎者。”
秦克不由哈哈大笑,自己老婆凡事都這麼認真對待的性格真是太有趣太可愛了。
再過兩三年,估計“秦克寧青筠獎”這樣的國際頂級大獎就要問世了,若是運作得當,說不定影響力還會在諾獎之上,瑞典皇家科學院怕不好意思再“高攀”給他倆頒發諾貝爾獎了。
……
在頒獎典禮結束後,秦克與寧青筠又抱著女兒和兒子一起站到臺上,由秦小殼幫著拍了張合影。
如果算上寧青筠剛懷上小寶寶時,與秦克一起站在領獎臺上的照片,這已是他們一家四口第二次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的大合照了。
當然,之後秦克也叫上了老爸老媽外公妹妹,由隨行的工作人員拍了些全家福,後來還加上了愛德華·威滕夫婦,以及過來湊熱鬧的安德魯·懷爾斯教授等人。
頒獎典禮後是慣例的晚宴、記者採訪環節,秦克也在採訪中明確表態願與歐洲科學界攜手共進,技術互助,共同促進人類科技文明的進步等等客套話。
至此,諾貝爾獎頒次典禮的“常規節目”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頒獎典禮與晚宴結束後的第二天,秦克與寧青筠來不及慢慢享受大獎的喜悅心情了,兩人很快就馬不停蹄地與歐洲氣象中心、歐洲南方天文臺,以及歐洲的科學界進行各種會面、磋商。
歐洲科學界這邊倒沒像米國那樣想方設法給秦克、寧青筠頒獎以拉近關係了。
倒不是因為秦克在記者採訪會上主動丟擲的“合作橄欖枝”讓歐洲科學界的姿態提高了,而是在三枚諾貝爾獎、兩枚菲爾茲獎面前,歐洲科學界已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大獎了,與其徒增笑話,不如以最誠摯的合作態度來拉近彼此關係。
再加上有歐洲氣象中心從中牽線,秦克和寧青筠又有著無人能及的學術名望與良好的名聲人脈,雙方一拍即合,這次的會晤非常成功。
歐洲南方天文臺在會面的當天便與秦克簽訂了進行全面科研合作的協議,並表示願意“緊跟秦院士的腳步,遵從秦院士的指導”,對於秦克拜託他們全力進行太陽異常活動、對距離太陽系最近的其他恆星——如只相距4.25光年的比鄰星——以及半人馬座α三合星系統等進行監測的任務,也表示將會在全力落實執行。
而歐洲科學界的不少著名科研機構,如馬克斯·普朗克科學促進協會、亥姆霍茲聯合會、弗勞恩霍夫協會、萊布尼茨學會等,也與秦克達成了戰略合作的協議。
尤其是馬普協會的慕尼黑天體物理學研究所、海德堡天文學研究所,也派出代表與秦克簽訂了更深層次技術互助的協議。
12月20日,秦克寧青筠與家人們結束歐洲之行飛返夏國時,可以說是滿載而歸——這裡的滿載,是指一大堆的科研合作協議,可以說,秦克這趟歐洲之行完全達成了目標。
至此,以米國、歐洲為核心的科研界精英力量,基本上都已被秦克凝聚起來,共同對抗未來極可能會威脅到人類存亡的全球氣候異變。
三天後,又經歷了碾轉的長途航班與繞路,秦克一行人終於平安抵達了夏國。
此時“小冰河時期”的影響依然處於最嚴重的時候,最南方的城市都開始下起了大雪,積雪達到10CM,破了歷史紀錄。
秦克與家人乘坐專列先回到了遠州一趟,休息了兩三天,緩解旅途的疲憊,另外也是為了與家人一起慶祝他的25週歲生日。
簡單的生日宴會後,秦克才與寧青筠、秦小殼及兩個小寶寶,重新回到京城,一頭扎入工作之中。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他必須全力以赴,挽救這顆星球與人類的未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