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米國數學家根本就不擅長拓樸學和量子學,只是利用泛函分析來牽強附會,使得那個數學模型有嚴重的缺陷,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倒使得問題越來越混亂糟糕。
科佩特教授被他誤導,白白浪費了半年多的時間精力,又怎能不惱火?
明年就是諾貝爾獎的評選時間了,自己的研究完全沒像樣的成果,還被耽擱了半年多的時間,科佩特教授越想越氣,他臉色脹紅,跳腳大叫道:“我要起訴那個混蛋!”
其實他也知道起訴沒什麼用,先不說這樣的跨國起訴曠日持久,就算勝訴了又如何?浪費的時間精力怎麼也回不來了。
就在這時,科佩特教授的手機響了,是老朋友、同鄉的法爾廷斯打來的。
科佩特教授現在看到數學家就光火,不過法爾廷斯終究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他強行平復心情,還是接通了電話:“嗨,格爾德,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法爾廷斯聽到他語氣有點衝,奇道:“怎麼了,羅傑,你心情不好?”
“給一個混賬數學家坑了!”科佩特教授的怒氣又一下子躥了上來,他氣呼呼地將事情說了遍。
法爾廷斯與科佩特教授雖然是老朋友,不過平時大家都忙,聯絡還真不多,只是曾從科佩特教授的推特上知道他想找數學家合作的事,卻沒想到居然被坑得這麼慘。
“這個菲德爾教授我倒也聽說過,在泛函分析方面確實是個大行家,就是風評不怎麼好……”
“法克油,你別和我提起這個混蛋的名字,提起我就想跳過大西洋去一槍崩了他!說吧,找我什麼事?”
法爾廷斯見他正處於怒火期,本不想提秦克的事,但想到自己這個老朋友比較固執,這厭惡數學家的印象一旦形成,怕幾十年都不會澹卻。
只有在這個負面印象剛剛形成、未根深蒂固時嘗試一把。
所以法爾廷斯還是開口道:“我是想起你半年多前曾在推特上發過訊息,要找數學家合作,正好我有個人選……”
“現在取消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與數學家合作!將希望寄託到外人而不是自己研究團隊身上,是我這次犯的最大錯誤!”
“作為老朋友,我總不會坑你的。給我這個面子,聽我說說可好?”
想到法爾廷斯向來挑剔又眼高於頂,能讓他推薦的人還真不多,科佩特教授的怒火消退了些,生硬問道:“你要推薦誰?”
法爾廷斯咳了聲:“我說的這個數學家,比較不一般。最近兩年來,說起理論數學方面取得的學術成果,還真沒哪個人能超得過他。我想你也一定聽過他的名字。”
見法爾廷斯說得如此神秘,科佩特教授的好奇心湧了上來:“他叫什麼名字?”
“夏國的奇蹟小子秦克。”
“秦克?”科佩特教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倒還真有點印象:“就是那個夏國的物理專業學生,卻接連在國際上拿過幾個數學大獎的秦克?我聽助理提過,兩天後他會來找我,是你推薦來的?”
法爾廷斯點頭:“就是他,他前段時間剛剛拿到了克拉福德獎,這個獎你也知道,含金量很高,何況他還證明過波利尼克亞猜想、冰雹猜想、提出黎曼猜想的四組表示式,表現出了卓越的數學天賦與能力,較之菲德爾那個名過其實的傢伙,秦克無疑靠譜得多。”
科佩特教授依然戒心重重:“你說的都是數論領域的成就,他懂泛函分析,懂拓撲學,懂量子學嗎?”
“既然他都親自來找你了,你試試與他交談一下又何妨?實在不行,也就是浪費你半小時的時間,萬一如果他能成為你滿意的課題合作伙伴,你不就賺到了?”
科佩特教授沉默了好一會,才冷冷道:“那我可得好好地考究考究他,看他有沒有成為我合作伙伴的資格!”
法爾廷斯知道科佩特教授吃了這次大虧後,必定會更加嚴格甚至嚴苛地挑選合作伙伴,秦克能不能透過科佩特教授的考驗,還真是未知之數。
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奇蹟小子,我只能幫你到這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