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年久失修,但緱氏老母則是老臉一垮,她知道這是被大夏國運給壓垮了三面院牆!
幸虧「國運化身」不存,否則,此時巡天監、欽天監以及鴻臚寺,肯定能算到發生了什麼。
到時候追究起來,只怕還會牽扯到「瑤池金母」本尊,崑崙山眾仙少不得還要收拾一地雞毛。
越想越氣,緱氏老母情不自禁抄起飯勺,給魏昊大腦門「咚」的敲了一下。
「先生,打我作甚?」
「你現在殺宰相,以後是不是還要殺了皇帝?」
「對啊。」
「對......」
原本只是嗔怪,帶著點玩笑口吻,可現在聽到魏昊言之鑿鑿,她整個人都是傻了。
於是她連忙道:「你以後惹出禍來,休要提到老身。」
「先生說的甚麼話,但有麻煩,我自會料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豈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今日承蒙先生搭救,昊銘記
在心,他日若有用得著的地方,上天下地,先生只管召喚,隔著千萬裡時空,
但召必至!」
言罷,魏昊摸出一枚純白飛刀,此刀白芒大盛,已經有了靈氣,不是凡品,跟以往的「赤俠飛刀」完全不同。
「先生,還請收下。」
「你這是意有所指......」
緱氏老母收下飛刀,若有所思,她知道這位「記名弟子」並非是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蠢貨,自有思量。
他贈這枚「赤俠飛刀」,絕非只是感激之情,或許更多的,是猜測自己會有身陷囹圄的狀況。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緱氏老母不解,所以意味深長地看著魏昊。
「既然先生想知道,那某就直說了。」
躬身行禮之後,魏昊才道,「今日先生庇護,必生因果。不來自外,就來自內。昊知先生不通鬥戰之術,也不願生靈相殘,所以,有些事情,先生不能做、不好做的,由我來做。」
「……」
「正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
魏昊正坐直視緱氏老母,「這也正好是我的修行。先生說不聽、教不懂的蠢貨,我來幫忙教育。」
「.....」
緱氏老母伸手拿起一杯茶,呷一口壓壓驚,半晌,她有些猶豫道,「老身要是現在把你開除……你會不會生氣?」
「某不以弟子之名行事就是,但報恩之舉,還是要的。」
「……」
那開除跟不開除有什麼區別?!
頭疼,頭疼,真的頭疼。
緱氏老母感覺千年萬載出這麼個玩意兒還真是不容易。
「先生莫慌,待某掀翻夏室,到時候封你一個保境安民的至大福神噹噹。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自己都大笑起來,緱氏老母也是莞爾,拿起飯勺給他又添了一碗,然後喟然一嘆:「這天下大亂,人神共存,真要是打
起來,那真是山崩地裂、江河改道。你這般勇猛剛直,倒也適合這等三界動盪
的時節。」
「倒是也正好想問問先生,您見過人祖嗎?」
「唔......」
這個問題讓緱氏老母有些猶豫,「若是‘瑤池金母,,那自然是見過的。可若是‘緱氏老母,,那便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