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兄弟,她們知道哪裡有大家閨秀;倘若有姊妹,她們知道哪裡有一等良人。
總之頗有點“賊不走空”的氣勢。
至於說媒一事,這光景都拋到了腦後。
魏舉人現在草屋藏嬌,一藏還是好幾個,哪裡需要什麼做媒。
除非這光景拿出來的姑娘,是朝中大員的女兒,王子公孫的親戚,倒是可以拿來說一說。至於魏昊吃妖的傳說,魏家灣也是聽說得多,但昊哥兒吃不吃妖,她們還不知道麼?
昊哥兒是她們看著成長的,以前就是舞刀弄槍罷了,鋤強扶弱是有,斬妖除魔,這不是除妖人的事兒麼?
巡天監、除妖監的上差是死絕了,需要用到她們魏家的男丁?
魏家灣孤寡極多,男丁戰死不少,如今抽丁,也很少輪上魏家灣,因為再抽真是要絕戶。再加上魏昊考中秀才之後,著實也嗓門大了不少,如今算是安安穩穩好幾年。
給魏昊做媒,也是想著做大做強,讓他前程似錦。
這光景他自己本領大,那就是閒話休提,只管嘮個家常便是。
魏昊遠遠見了,也是輕鬆了下來,這些嬸嬸嫂嫂,見了一窩的美嬌娘,想必也會消停下來。
“汪!”
上了岸,狗子在水棧上叫喚了兩聲,一堆熊孩子頓時衝了出來,嘻嘻哈哈追著狗子。
狗子也是高興,領著熊孩子們在田埂上狂奔,東藏西躲,把熊孩子們的精力都是耗了個乾乾淨淨。
聽到狗叫聲,正在嗑瓜子剝花生的“媒婆們”頓時尋著聲音看去,就見魏昊大步流星走來手裡還拎著幾條魚。
“昊哥兒,這是進城去了?’
“書院裡有些事情,去看一看。’
說罷,魏昊將幾條大鯽魚遞給她們,“嫂嫂,嬸嬸,一人一條,剛好分了。”
“這鯽魚可真是大。
“我兒媳剛生,拿來燉湯,正好下奶。”
“昊哥兒,可有破費?
魏昊笑道:“這有甚麼,不值當。趁魚還是活的,趕緊拿回去養一養。”
“對對對
幾個女人趕緊拎著魚往家裡趕,順便抓了一把瓜子花生在兜裡,路上一邊走一邊磕。“魏家哥哥可真厲害。
捧著書卷正在看的白星,掩嘴笑道。
“若是以前,還得自己捉幾條魚,如今有錢了,倒是輕鬆。”
說罷,魏昊洗了洗手,笑著道:“說起來今天還有一樁奇事,我原本介紹城西的一條大花狗去我書院中做個看家護院的營生。同學陳孟男幫忙安排了,結果用金絲楠木給它蓋了狗窩,跟皇宮也似。
“陳孟男?便是哥哥一直唸叨的那個知己?”
“咳嗯.嗯。
魏昊點點頭,沒詳細細說,這兩個傢伙何止是知己,估摸著在不少勾欄中,都已經是“同道中人”。
“他家本是豪富,也是個明算科的。我若不中,便打算去他家混個幾年,再戰鄉試。”“給狗用金絲楠木,還真是不一般的敗家。也的確是一樁奇事。”
白妹妹笑了笑,也覺得有趣,打算把此事記下來。
“這不算奇的,那大花狗因為幾次助我,被山長取名花義,狗舍上還掛了‘忠義’的匾額
“啊?這山長還是個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