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國憂民要寫詩,懷才不遇還是要寫詩;感慨光陰無情要寫詩,鼓吹及時行樂依然要寫詩。
沒有什麼情懷是不能用一首詩來寄託的,如果有,那就高歌一曲,碰上知音來和歌,當天寫個賦慶祝一下促成佳話完全不是問題。
魏昊對這些一竅不通,背詩、抄詩他就會,作詩這種事情,那真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一行人直接登樓,魏昊目的明確,直接拜門“鯨海大公主”,看看她到底是被怎個軟禁。
軟禁既然是軟禁,肯定還是有一些福利和權力的,真要是來硬的,不說五花大綁,起碼也是來個囚室禁閉。
反正換成魏昊自己,他要是打算給人禁足,怎麼地也得栓上五條鎖鏈,然後關在湖底下不見天日。
“魏家哥哥,這裡還真是文風昌盛,好多秀才。”
“白妹妹,我也是秀才功名啊。”
魏昊笑了笑,眼神還頗有些得意。
那肯定是得意的,因為有了這秀才功名,他幹掉了五峰縣不知道多少有功名在身的王八蛋,赫赫兇名,可不全靠拳頭。
如今舉人功名還未確定,也幹掉了三個舉人,自己屁事兒沒有。
特權源自於暴力維持,只要自己足夠暴力,那就能用暴力打敗暴力。
“哥哥明算科的,不太一樣。”
“那是,明算科乃是世界之本,萬事萬物,沒有不能用數學表達的。法力、修為、功德、氣運……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只要能量化,就能先透過計算來知道如何應對。”
“……”
“……”
“大象公真是太厲害了!!”
跟白星和小青眼神呆滯不一樣,燕玄辛一臉崇拜,更是叫喚道,“我若掌權,定要將術數之道收回,不讓那些奇奇怪怪的傢伙推演天命。”
“……”
“……”
“……”
幾個都是覺得在雞同鴨講,但不知怎麼地,居然還能對得上,這多少就有些離譜。
上了樓去,到了第七層半,魏昊見樓梯拐角處有一副圖畫,圖畫中亭臺樓閣無一不全,假山流水應有盡有,而且這景緻,赫然就是岳陽樓樓外的畫面。
只是畫中的那棟樓,雖然也是岳陽樓,卻有五嵴六獸,不再是蛟龍纏繞樑柱。
鴟吻、嘲風兩種龍子正對畫面,魏昊若有所思,摸出大埝土地公給的請帖,遞了過去。
那鴟吻、嘲風陡然一動,分別張嘴,咬住了請柬,隨後畫面出現氤氳漣漪,魏昊見狀,便拱了拱手,走了進去。
入內之後,才見哪有什麼樓梯,腳下便是漢白玉的臺階,緩緩向前,直通亭臺樓閣、假山流水。
一眼望去,多有三五成群之輩在那裡對飲高歌,好不熱鬧。
這些傢伙一個個儒士打扮,或是方巾包頭,或是偃月巾遮發,瞧著倒是都像模像樣的。
再往前一看,之間有兩個路牌,一個寫著“秀才功名請往這裡”,一個寫著“舉人老爺挪步此處”。
魏昊正待往秀才那邊走,忽地一愣。
白妹妹見狀,便道:“魏家哥哥莫惱,這等安排,倒也未必是怠慢了咱們,不若先看個究竟,再討個說法也不遲。”
以為魏昊不爽這種安排,主人家有意歧視、踩地捧高,白妹妹生怕魏昊發飆把“鯨海大公主”給揍了,這到時候,那就真是個麻煩。
所以白星趕緊開口安慰了一下魏昊。
只是不曾想,魏昊眼神詫異,然後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意!我中了!”
說罷,魏昊拉著白星,便往舉人那邊去了。